中午,二房一家三口回来了。
他们出去找了一上午没找到陆宁春,准备回来喝口水,然后去县里派出所报案。
看见陆宁春好好的待在家里,可算松了一口气,陆家盛急忙上前,满脸担忧道,“姐,你去哪了?”
陆宁春打小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没人怀疑她做了不好的事,都猜测她是不是被坏人拐走了。
陆奶奶顾及孙女的名声,交代全家先不要声张,二房一家三口悄悄的出去找人。
陆宁春看着眼前灰头土脸,满头大汗的一家三口愣了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手机没电了,让你们担心了。”
然后把自己昨晚偷偷跟着一车粮食贩子去了隔壁县的一个小面粉加工厂的事给说了。
听完后,二房一家三口气愤不已。
“那些奸商,为了一点好处,这么坑害咱自己老乡,也不怕遭报应。”张巧骂起来。
陆二伯不解:“咱本地小麦,本地生产的,咋贴了一个牌子就成了外地面粉?”
陆宁春道:“咱本地没有能跟黄金粮竞争的牌子,价格又偏高,这么些年早就黄金粮挤压的没有生存空间,老百姓都认黄金粮的牌子。”
陆奶奶一脸后怕,重重地拍了下陆宁春的肩膀,“你个胆大的小妮子,咋啥都敢干,大晚上的跟踪几个大男人,也不怕被人发现把你给害了。”
“我很小心的,他们倒是不敢害了我,又不是丧尽天良的坏人,也没好处,不值当。”如果被发现,要吃点苦头是一定的,好在有惊无险。
“说不过你,以后这种事不许干。”
“哎!”她应的倒是痛快。
陆二伯道:“妈,你别怪宁春了,多亏她弄清楚了,不然咱一直蒙在鼓里。”
张巧道:“咱知道压价的原因也没用,就算咱和人说,该卖还是得卖,总不能把小麦堆在家里,捅破这层窗户纸,没准还会得罪黄金粮,人家可是十几年的大厂子,咱老百姓能拿它咋办。”
陆二伯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庆松已经答应帮咱卖麦子,咱家不吃亏就行了。”
张巧小声嘀咕道:“哪没吃亏,只是损失降低了点,咱顶多保本。”
陆爷爷叹气道:“能保本就好了,今年是有史以来价格最低的一年,十里八村的农民都亏惨了。”
屋子里的气氛凝重起来。
突然,外面响起敲锣声。
一般村里除了办红白喜事,就只有村长有事说才会敲响锣,让村民去村口晒谷场集合。
陆家人跑出去,看见隔壁的吴婶。
陆奶奶询问吴婶,她是村里的百事通,一般村里的事她都能提前知道点消息。
“亲家,你知道村长干啥敲锣吗?”
“不知道,没听到啥风声。”吴婶说完,急匆匆的往晒谷场跑去。
半路上,又遇到村长的大儿媳妇。
陆奶奶叫住她,再次询问村长敲锣有什么事。
“二叔奶,爸心疼乡亲们挑担子推车去排队卖麦子不容易,打算拿出村里新添置的三辆拖拉机帮乡亲们拉麦子,明天早上四点统一拉去大路口卖,乡亲们现在过去登记。”
村长大儿媳妇走后,张巧道,“咱家就不去了吧。”
老陆家的麦子又不用卖给路口的粮贩子。
陆奶奶道:“还是去看看吧。”
他们到的时候,村长正好刚开始讲话,拿着一个大喇叭,和村长大儿媳妇讲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