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忽然颤抖了起来，嘴里喷出来的鲜血将她的身子打湿，看起来触目惊心。

九华一愣，然后失措的喊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要走，不要！”

忆生疼的要命，这具身躯太过脆弱了，有时候，就连强大的力量都成再不起来，那是因为本体太弱的缘故，怪不的她总觉得累，原来是这样。

九华忽然红了眼眶，然后说：“你又要离开我，你又要离开，阿生，你好残忍。”

忆生抬头，伸手在他的脸颊上碰了碰，他的脸颊和看起来一样的冷，冷的彻骨，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炽热的爱情，几乎于毁天灭地？怎么会？

她顿了顿，然后收回手来：“九华，繁城是假的，那是你和她的回忆，你不要勉强我，你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不是现在这个为爱而狂的疯子！”

九华因为那个人已经浑浑噩噩的太久了，他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却因为一个人，变成了这样，几乎与疯魔无异。

九华顿了顿，忽然就落泪，那泪珠掉落在她的脸颊，然后消失不见，忆生只觉得那泪珠冰凉，然后就开始剧烈的疼痛，那些痛苦，太深刻，像是这些年来的罪孽，像是多年来的执念，现在，消散了，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九华，你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不想做一个替身，你是她的爱人，那么，就好好地活下去，要是她回来了，那该多好？”

她说着，血迹从口中流出来，然后带走了她的灵气和灵魂。

半饷，九华忽然嘶吼了起来：“不要！你不要走，阿生，你不要走。”

忆生笑了笑，然后说：“九华，我真开心，你还是在乎过我一点点的，不过，我还是决定了，下一世，绝对不要爱你。”

她爱的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九华对她的感情像是一个容器一样，很小心，很小心，但是没有激越，没有深沉的爱意，没有那些海誓山盟，那么，就走了吧，不要在说什么，她觉得遇见过一次就够了，反正，他们都这样，固执的有些倔强。

她的身躯忽然消散，像是当年浮生死去的时候，那散开的像是花一样的灵光，连着魂魄，都消散在了世间！

“不！！！”他吼了起来，忽然将自己的额头抱起来，那疼痛和当年她的死重合了起来，叫他无法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