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动弹不得的时候被什么给袭击了?可没找到伤口啊?看他衣服躯干部分还挺干净的,唯一被血弄脏的部位只有他的脸和手。
我心说没办法了,只好捏着鼻子又凑近了一些,依旧没什么头绪,至少他的脸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倒是他露在外面的那只左手上,手心上有大面积的皮肤脱落,血淋淋的,手背上则是有类似牙印的痕迹,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咬的。我还特意在自己胳膊上现咬了一口,一对比印记也挺像的。
唉…我叹了一口气,心烦意乱地把已经被血弄脏的木棍往墙上一戳,心说难不成他的致命伤在下半身?要不要把他的上半身的衣服先脱下来看看?但那样就得上手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直接接触这具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我握着木棍的那只手上突然一沉,好像有人狠狠地拽了一把我的棍子。
嗯?我吓得手心一松,整根棍子就脱手了,但棍子却没有往下掉,反而稳稳地漂浮在了空中。
我震惊到无以复加,赶忙揉了揉眼睛,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墙面竟然像冰激凌一样融化了,使得棍子陷进去了一半,卡在了那里,所以看起来像是悬停在了空中。
这…发生了什么?
我使劲拽了拽棍子,但愣是把棍子嘎嘣一声折断的了都没拔出来---墙壁融化的状态只持续了几秒便重新凝固了。我又拿着折下来的半截棍子再次去戳墙面,但这回墙壁却毫无反应。
为什么?都是这一根棍子,为什么刚才可以现在又不行了?
我盯着木棍断裂处白花花的木头纤维看了一会,好像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血。
这堵墙壁会对血起反应,沾了血的东西都会被它吸进去?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把剩下的那截木棍在尸体的手上蹭了好几下,弄了不少血液下来,第三次怼向了墙壁,但这次动作要慢上许多。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墙面,盯着木棍尖端与墙面接触的那个瞬间。
下一秒钟,柔软的触感从手上传了过来,果然,木头茬子被染成红色的部分顺利地融入了墙壁之中。
幸好刚才摸墙的时候身上没粘到血,我心有戚戚,又忍不住好奇,趁着墙壁还没恢复成正常固态的时候握着棍子在里头快速搅合了一下,心说这墙到底什么质地的?
可我没想到搅和起来的手感如此的丝滑,这堵墙融化的非常彻底,木棍就像插进了一桶稀薄的油漆,稍稍用了点力气,就在墙身上划出了一个大口子,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墙里面有什么东西,随着撕拉一声,就被口子中喷涌而出的血劈头盖脸地浇了一身,就好像捅破了一个灌满了水的气球。
“擦!”
哪来的血----这墙还会出血?它是血肉之躯?我大叫出声,因为血喷进了眼睛,视线被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了,两条腿本能地乱蹬,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推离了墙面。
绝对不能再靠近这堵墙了,太危险了。
我几乎瘫倒在地,与此同时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在大山杀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