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头撤了回来。
好...好痛!下一秒钟,我便下意识地捂住了脸颊,就刚才那么一刹那间,好像有人拿烧红的钝刀子划了一下我的脸,什么东西啊,房间内的到底是什么?太快了没看清楚…!
我把捂着脸的手伸出一看,上面已然沾满了鲜红鲜红的血,我自己的血...
咯吱,嘎嘣,咯吱咯吱咯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等我从刺激中缓过劲来,就听见有人要从房间里出来了。
“糟糕…!”
因为这里活动范围实在有限,加上不了解地板的强度不敢有大动作,我一个闪避不及,还是与屋里的东西打了个照面。
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根黑色的细长管子…
我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了,卧槽,这…这是枪口?!还在冒烟!怪不得在门口有股若隐若无的火药味…
“你是什么人?!不许动!”
在意识到自己被一杆很长的猎枪怼着的同时,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
端枪的人从房间内走出了出来,我看清那人长相后立刻松了一口气,是那个穿着猎鹿套装的父亲,他头上的那顶格子帽已经歪了,正眼神犀利地从房间内的阴暗处走出向我逼近,他前进一步,我就后退一步,直至他把我逼到了客厅深坑的边缘。
这大叔…这老头气场好强啊…所以刚才是他开枪了?我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在大坑对面墙上挂着的兽皮上找到了几个疑似弹孔的大黑点,然后我又低头一看,脑子里嗡地一声,因为我离掉下去只有一步,不,几厘米之遥了。
“等等啊,等等!”一想到那大坑,我的膝盖就发软,只好双手举过头顶求饶:“别过来了,再往前我要挂了!”
“快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要不客气了!”
“你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带着把斧子出现在我家?”那老猎人的目光炯炯,似乎有能一眼看穿人类灵魂的能力,十分的咄咄逼人。
“我…我不是坏人,不是坏人!我是您的邻居,大半夜的听到这里有动静,所以想过来看看,顺便帮帮忙…”
我冷汗直流,搜肠刮肚,在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借口七十二式里随便选了一个比较不那么扯的。此时脸上被子弹擦出来的伤口已经烧起来了,火辣辣的痛,弄得我说话时的表情十分扭曲。
“这么说…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那老猎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依旧没有放下枪口。
“什么它们?当然不是!”我连忙解释道:“我真是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