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大事不好啊,此时那根白树藤已经杀到眼前要骑脸了!
我拼尽全力地挣扎,但任凭我如何扭动膝盖,它就是纹丝不动,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我裤子底下的腿铁定早被碎瓦片锋利的边缘磨了个鲜血淋漓…不行,我受不了了,好痛啊!不能再动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就要抱着脑袋闭上眼认命,瘫坐在我旁边的青年突然一跃而起,将手中的火把怼到了那白色树藤的身上,拦在了我和它之间。
“嗷啊啊啊!”
“咿咿咿!!!”
伴随着嘶嘶的响声,我闻到了诡异的肉香味,惨叫声不绝于耳,但奇怪的是,这声音却不是从被火焰烫了个结实身上还在冒烟的白树藤身上发出来的,而是某个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不知道…刚死里逃生的我根本无暇寻找声源!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之内----只见那表皮黑了一大块的白色树根状物迅速地抽动了两下,差点扇在那青年的脸上,我还以为它想要反击,但它却和被钓鱼人收回的鱼线一般迅速地朝房顶中央缩了回去---它跑了!
“快,别愣着,它暂时放弃了,趁现在赶紧站起来!”
见状,老猎人的儿子重重吐出一口气,他的手臂在抖,腿迈过房顶上一道似乎是被树藤劈出来的巨大裂痕,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拎了一把我的袖子,示意我加快速度。他累的气喘吁吁,一只手捂着肚子,似乎是岔气了。
“你还敢说你是来帮忙的,我看根本是来添乱的!”
“拿着,那玩意怕火!”
“卧槽!好烫”
他经过我时把手中尚未熄灭的火把随手扔给了我,我差点没接住。
“别啰嗦了,要是再来一回我可救不了你!小心着点,它还没完呢!”那年轻人一边说话嘴里一边发出嘶嘶地抽气声,让人不禁怀疑他正在忍着某种剧痛。
他一丢下火把,两只手就空了出来,动作非常娴熟地把背上的枪解了下来,对准了前面某个方向。
啥?救我?我才不需要他救…
我悻悻地从房顶上站了起来,不少刺进肉里的小块碎瓦片纷纷脱落,疼的我差点没掉眼泪,真的太丢人了…但我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自己刚才拉胯表现的时候,朝着他枪口对着的方向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