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所以,周敦这拐外抹角地废话半天,就是想说我这个打破规则的人也有责任是吧…
荒唐啊,太荒唐了!杀人的明明是它!明明就是它啊!
“就因为它带来的好处大于坏处,所以你们就任它这样在乐园里瞎逛?万一它私下里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你怎么就能肯定,吴唯的威胁比它们要小!”
我忍耐着破口大骂的冲动,这种杀人的怪物,周敦居然还能在它身上看出“利大于弊”来,合着吴唯要的又不是他的命。
按理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他倒好,积极地纵虎归山!
“关于这个,我们大概知道…它似乎是把我们这个乐园当成了一个重要的狩猎场。”
“狩猎场?”
“是的。”周敦轻轻抬起下巴:“现在你可以拆开我叫你收集的那些扭蛋了,你看了就明白了。”
…
“这里面都是些什么?”
我从兜里随便挑了一个放在最上面的扭蛋,狐疑地用指甲抠开了它的外壳,心说可千万别是啥烂肉…
要是传说中的烂肉的话,我就把它一把糊在周敦脸上,我真的敢糊,说到做到。
嗯。我先闻了闻,没有什么怪味,方才放心将两瓣圆壳彻底掰开。
里面放了一张小小的一寸照片,用塑料膜裹着,我抬头看了眼周敦,周敦抬了抬手示意我没事继续,于是我便用两根手指将塑料膜撵开,把那张一寸有些泛黄的一寸照片倒了出来。
“...看起来还蛮普通的…”
躺在手心之中的白底照片上是一位看起来60岁左右的老大爷,满脸褶子和老人斑,目光阴郁,仔细瞅的话还挺瘆人的,双目无神,还瞪得老大。
就在我和尚二丈摸不着头脑之际,周敦用食指关节轻敲桌面,出声提醒我背面还有东西。
背面…背面…?
我手腕一翻,就看见那张一寸小照片后面竟密密麻麻地用极细的签字笔写满了小字,应该是照片上那老头的个人信息。
“x国桦”
“男”
“59岁”
“20x1年死于心脏麻痹,是一位很好的朋友”
卧槽,照片上果然是个死人!意识到这点后,我头皮发麻,瞬间觉得很不吉利,有种想要一把撇开照片冲去卫生间洗手的冲动。
…可是…可是周敦给我看这个干嘛?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照片上这人我不认识,对于我不认识的人,我还远没有敏感到看到一张莫名的照片就会受伤的程度。
我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周敦,心说是这是什么鬼,这扭蛋不是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么?这是撒到爪哇国去了啊。
…还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呵呵呵,”周敦看着我,嘴角上翘,勾勒出了一个狡黠的表情:“你没搞错,这颗扭蛋就是你想的那个来头。但所谓的旧伤疤扭蛋机,只是乐园里老员工给它瞎起的名字,并不是那台机器的真名。”
“它原本真正的用途被它们扭曲了,而现在你手上拿的正是一个未被扭曲过的原型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