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东西…这玩意真的不会给人带来厄运吗?不行,我反对!”
我本能地后退几步,把袋子藏在了身后,玛德,伊思缪这姑娘也太熊了!估计也和她刚来没多久有关系,完全不了解这座乐园的险恶。
不过也不能过于责怪她,我那会也她这样,把乐园的规则当成了儿戏,幸好今晚她与我这个过来人在一起,不然真有可能闯出大祸。
“交出来!”伊思缪丝向前大跨一步。
“不给!”我的态度十分坚决。
“为什么不让我玩,凭什么不让我玩!”
“你没听说过么?”看她小嘴一撅,我搜肠刮肚,试图找出一些我自己听了都会不屑一顾的迷信论据:“塔罗牌能通灵!但就连占卜师本人都不知道会通到什么样的灵,哪里的灵,万一你的愿望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到了怎么办?天…天机不可泄露,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乱算啊。”
“喂喂,李大哥,不是吧你,你居然还真的相信这些?你看着也不像那种人啊?”
听完我吓唬她的话,她居然窃笑了起来,用揶揄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浑身不适。
“大哥,拜托你喔,你才是咧,不要相信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塌落牌这东西某宝上不到100块钱就能买到一副的东西,随随便便到个普通人手里就能招脏东西了,就能通灵了?”
“还有动不动就是什么不能随便占卜,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说法,也笑死人了,天机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泄露了啊,哪来那么多牌灵和高人啊…”
“你放心啦,我就是随便玩玩,一副花色不一样的扑克而已,不会遇上什么坏事的啦!你刚才没听见他们说嘛,这台机器后面说不定还连着电脑哩,安全的很~”
这,我被她那突如其来的唯物主义理论教育的一愣一愣的,一个没注意,就被她趁虚而入,一把夺走了我手中的袋子。
“拿来吧你,嘿嘿。”
…不对啊,我精神恍惚地看着她在那里开心的一枚一枚数着硬币,既然她把塔罗牌说的一无是处,是迷信,那还为啥非算不可呢?
但我已来不及阻止,她怕我再度发难,呼吸之间就把数好的硬币一股脑倾到了占卜机台面上的投币口内,钢镚们像下饺子一样,一溜烟就没了影,然后,她轻拍了一下按钮,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开始对着那具瘆人的人偶祈祷起来。
忘了说了,算塔罗和判断问题对错的简易占卜不一样,当事人不能把问题说出来,所以她只能在那里默念,我也不知道她究竟问了什么。
随着伊思缪这个“客户”在心里问完了想问的问题,她又拍了一下按钮,接下来该是占卜师的回合了。
咯吱,咯吱,咯吱。
霎时间,那具人偶动了起来。
灯泡忽明忽暗,烛光幽幽地摇曳,令人牙酸的关节摩擦声,疑似机械齿轮因生锈而卡住的声音混合在一起,闷闷地从厚重的玻璃后面传来。
心碎夫人戴着黑纱软帽的头微微下沉,那只没拿着牌的手则轻轻抬起,就要摸向另一只攥着卡牌的手----
咦?就在这个时候,我瞳孔猛地一缩,我…我突然发现夫人那只没拿牌的手上,那只正在移动的手上,好像…貌似缺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