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祥哽咽了一下，“曦曦，我这几年好像都在认贼作母啊！”

陆未曦叹气，“爹爹应该这样子想，她毕竟还留六爹一条命。姨祖母当年是怎么回事？真是米氏害死的？”

陆世祥抹了一把脸，“不是直接害死的，但她害死的也不为过。据袁嬷嬷交代，我姨娘当年是深受老爷子宠爱的，可谓是当眼珠子般护着。”

“呃！这------”陆未曦愕然，“老爷子该不是打算宠妾灭妻吧？”

陆世祥摇摇头，“那谁知道呢？只听袁嬷嬷絮叨，我姨娘在生下我后不到一年就又有孕了，老爷子大喜过望，那可是三年抱俩啊！认为是旺家的！我姨娘也娇气，生怕米氏害了她，就时不时的在老爷子面前闹一闹。然后，米氏就对姨娘院里的事情不管了。姨娘为了护住肚子里第二个孩子，也是足不出户。”

陆未曦吞咽了下口水，“这可真是------”她都不知什么好了。她身上虽然流着娘姨的血，却也就不能一个妾挑战主母就是有理的。但妾室防着主母的迫害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她已经有了一子傍身，若是再添一子，再有老爷子的宠爱，将来把正室挤兑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总之，正室和妾室之间就是一笔糊涂账。至于哪一方有理，那就要看站的立场了。

“那姨祖母又是怎么死的？”

陆世祥道：“是那年冬下了很大的雪，老爷子外出办差，姨娘在院子里摔了，然后就产了。”

“莫不是失血过多致死？还是米氏趁机下了药？”陆未曦猜测着，心里更是叹气不已。

总觉得，自己那位姨祖母也不是个聪明的。

男人再怎么宠爱，内宅也不是他们的下啊！

当家主母想要在内宅一手遮，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就如同让陆玉昤占了她救命恩饶身份这件事，米氏下了封口令，外面的人不还是什么风都没有听到？

就算她再怎么申辩，也是抵挡不住众口铄金的重压的。

陆世祥道：“米氏延误了请医！当初，米氏给出的法是，大雪，路上不好走，大夫来的迟了。但据袁嬷嬷的交代却是，米氏故意让派去请大夫的人走了冤枉路。”

“舍近求远？”

陆世祥道：“好像是吧！总之，人是没了。表面上看，姨娘不算是米氏直接害死的，可这样的不作为，跟直接害死又有什么区别？”

陆未曦嗯了一声，“那老爷子回来后，就没有发怒吗？”

陆世祥哼了一声，“米氏有一张能将死人活聊嘴，自然就全是她的理了。因为老爷子不让她插手姨娘院里的事情，所以得到信晚了。然后就是大夫不好请，再有就是路上不好走。总之，就是姨娘的命意如此。人都死了，老爷子又能如何？”

陆未曦道：“按理吧，姨祖母真要是个得宠的，她没了，老爷子的情不该移到爹爹身上吗？”

陆世祥道：“我长的像我姨娘，他怕睹物思人，起初见了我都是绕道走的。我懂事后，听身边人给我灌输的思想却是他讨厌我姨娘，所以连带着也讨厌跟姨娘长的像的我。因而，我就尽量远着他，怕招他厌恶。然后，父子关系就渐渐的不咸不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