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战斗余波！”

树梢上，风雨荷望着被毁坏的神社，以及遍地的尸首，内心心有余悸。

刚才若不是她及时避开，恐怕不死也要重伤。

而这，仅仅是段擎苍和服部天泽两人战斗产生的余波。

“不愧是段擎苍，人如其名，实力深不可测，这世上大概也只有龙帝能降服他！”

风雨荷轻轻一笑，目光望向神社废墟内，等待最终战的来临。

风天佑也是同样，收起了佩剑，静观场上变化。

……

神社废墟之上，一道青衣人影傲然独立，身上沾染了些许灰尘，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另外一侧，服部天泽忍者服被打破，露出一张冷酷坚毅的面庞。

此刻的他受了重创，嘴角染血，左肋上更是出现一道可怕的剑痕，鲜血止不住地流淌。

“你败了！”段擎苍漠然地盯着服部天泽，不带一丝情感。

“意料之中！”服部天泽似乎没有多少沮丧，反而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段擎苍果然是段擎苍，今日这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

“其实你的‘天魔覆灭’没有修炼完全，不然这一招起码能重创我！”段擎苍可惜道。

“当然不能和先祖相比，我能达到他的十分之一二，就已经是天赋异禀了。”服部天泽说着，又道，“不过我们服部家族还有一名高手，或可胜你！”

“噢？”段擎苍好奇问道，“何人？”

“服部半藏！”服部天泽道出一个惊人的名字。

段擎苍闻言，神色一怔。

这个名字，他也有所耳闻，在东瀛历史上有着极高的地位，和宫本武藏并列的绝代强者。

但那是几百年前的人物，怎么可能活到如今？

服部天泽知道段擎苍误会了，解释道：“你不要误会，其实对于我们服部家族而言，服部半藏这个名字已经代表了一种神圣的称呼。每一代最强大的人物，才能获得这个称号！”

“原来如此！”

段擎苍了然。

这是服部家族对于祖先服部半藏的一种尊崇和信仰。

唯有最强者，方才有资格得到这个名字。

“他和你一样，是睥睨天下的王者。遗憾的是这次他在闭关，不然今天来的可能就是他。”

“今天谁来都一样，阻止不了我诛灭神道教！”段擎苍豪迈一语，透着绝对自信。

“也许吧，你的确有傲视天下的资本，我会在九泉之下见证你的再一次辉煌！”

服部天泽露出一抹笑容。

随即，他手中的武士刀一个回旋，从自己腹中划过，竟是切腹自尽。

段擎苍见状，神色也微微动容，说道：“你不是神道教的人，我不一定会杀你，你又何须这么着急？”

“这是战败者该有的结局，今天能和你一战，我已经得偿所愿，心满意足了。服部家族只需要一个服部半藏，我努力过，却始终争不过他。如果有朝一日你能遇上他，希望……你能替我赢他一次！”

服部天泽留下最后的言语，便倒在了血泊当中。

段擎苍闻言，久久不语，内心沉重。

他从服部天泽语气当中听到了诸多的心酸和无奈，以及对家族当中那个服部半藏的深深怨念。

当你从小定下一个目标，立志要达到它，眼见着就要成功时，却发现有一个人阻挡在你面前，任由你如何努力都无法战胜他。

反反复复大半辈子，无数次辜负家人和族人期望，其中酸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死，对于服部天泽而言，已然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