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韩国的屋子大多都一样,漫无目的找了半天,她倒在屋内隔间掏手机。
陡然她听到了凡谷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住,内心深处告诉她,要偷听。
“不和我们合作,你会后悔。”
“你妻子应该时常做梦吧,你难道不想永绝后患。”
“我有一种药,可以永远封印记忆,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我不用那药,照样可以。”那是凡谷的声音,凡珍梨内心坍塌。
原来自己经常做的不是梦,那是自己的记忆。
如果真是这样,那梦中凶悍的凡谷就不是假的了。
枕头边的人竟然想要永远封印自己的记忆,也许她从未看清过他。
“长期使用精神类药物,你就不怕哪天她变成傻子吗。”屋内,面无表情的人,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凡珍梨紧紧捂住嘴,她治疗失眠的药是精神类药物。
“我不在乎!”四个字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她头上。
刚刚送完凡澎湃,她还觉得对不起凡谷,感觉自己对别的男人动心,好似精神出轨。
可是现在她偷听,却发现是凡谷对不起她,宁愿她变成傻子也要剥夺她的记忆。
“但愿你不会后悔,我送给你一份礼物,发给你了,回去查收吧。”
谈话终止,脚步声传来,她躲在一边。
很快人都走光了,诺大的水榭亭只剩她一人。
她的世界观都崩塌了,谁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蜷缩在角落,她抱住双腿。
有的人眼盲心不盲,她眼盲心也盲。
多年相处的枕边人是这样的。
她为他好,给他生儿,处处为他好。
可是他的回报多残忍。
数个小时前温柔揉着她的发,为她挽发的男人,这一刻很陌生。
凡谷出了门,开始找母子俩。
找着找着他慌了,人不见了。
很快他失去了理智,漫无目的,疯了般。
“小孩子多可怜啊~”
“是啊,大人也不管管~”
“可怜,粑粑都干了还没人擦~”
听到侍从的谈话,凡谷飞奔到厕所。
在角落找到了凡澎湃,一脸委屈,啜着泪。
“妈妈呢?”
大手一挥,凡谷拿起纸巾。
凡澎湃撅着屁股,气哼哼扭头。
“不说?”声音带着威胁。
“妈妈说找你,给我擦屁屁。”
说着说着凡澎湃留起了泪珠,委屈抽噎着。
凡谷扔掉纸巾,按下马桶抽水,顺势揉揉他的脸,擦掉他的泪珠。
凡澎湃小脸僵硬,爸爸,刚才是给他擦了屁屁吧,刚才是没洗手吧~
“啊啊啊,爸!!!”
凡澎湃蹲在水池边,认真搓洗脸颊。
他不爱美,但是也不想那样被揉到。
“走,找你妈妈。”
凡澎湃捏着手帕,委屈坐在凡谷肩膀,抽噎着,委屈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