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谁还记得装备包,使出吃奶的劲往原路跑。
他们和野猪的速度不能比的,还没跑出几十米就被野猪击中,撞到了一边。
云小天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滑到下巴,野猪胜利的哼叫声越来越近,如果再不脱险只能半残进医院,养好伤回到原来的部队。
不!他一定要进入浪队。
云小天大喝一声,身体爆发出极大的力量,踩着树干一跃而起,双眼紧紧盯住上空的树干。
握住了!
云小天手脚并用攀上去,脸上出现劫后重生的喜悦,进浪队的希望又多了一重。
这晚的夜很长,愁云惨淡万里,每个人鼻尖都有浓郁血腥味,久之不散。
当太阳升起,云小天几近虚脱松口气。
地下的泥土已经干枯,仿佛昨夜烟雾缭绕只是个梦,如果不是泥土里的血迹,他几乎以为自己没醒。
啪啪两声,云小天下了狠手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从树上一跳而下。
昨夜野猪暴走,蛇被主动恭敬,这会子树上没了不干净的东西,仔细避开那些浅表毒蛇,勾住装备包也就半个小时的事。
云小天背上装备包,心下安定,大步流星往山上赶。
森立和后山相隔甚远,一个在东边一个在南边,就算是走也得个把小时。
路上很多哀嚎打滚的兵,头发湿润,衣服撕裂一大片,还有昏迷不醒的兵。
云小天没打算救这些新兵,且不说会有医务人员赶到救助,单凭昨夜矛盾表面是因为微末枝节,实际上为了排除异己的行为就令人发指。
这是特种兵,不是国家杀人如麻的雇佣兵,讲的是义气,做的是默契。
底子发硬的鞋踩在草地上,每一步都累的超出体力范围。
后山不止他一个人,至少有两百多个人或多或少受着伤,咬牙坚持爬山。
当然也有站在山底下踌躇不前,四处观望的。
云小天双眼警惕看了眼观望的兵,昨晚的暴乱让他迅速成长起来,他有装备,在那么多没装备的人眼里,就是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只要不杀人,浪队的适应标准就是适者生存。
他就算是被抢的裤衩都不剩,这些人只会呵呵哒,然后潇洒走开。
这已经不是关于进浪队的事了,他姐和沈之梨是好朋友,如果这点关卡都没进去,被人修理的这么惨,好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找家纹身馆,在额头刺上‘惨’字得了。
云小天刻意躲避,准备等日落之前再去爬山,找了个隐秘的树上躲了起来。
正午,太阳正毒,很多在山下的人已经安耐不住出手夺去装备包,甚至把刀相向。
云小天抖抖发麻的腿,换了个姿势躺下,趁机打开装备里面有安全带,主绳,辅助绳,飘带,铁锁,钢锥,铁锤,攀岩爪。
好在登山装备浪队的人没有动手脚。
云小天感慨完毕,重新坐直身体,绑好绳索,拿着攀岩爪往山脚下走。
站在山脚下,明显感觉到来自暗处的几双眼睛打量,注视着他。
云小天不理不睬,利落把绳索抛上去,几个蹬腿就往上爬。
顺利爬了三米,突然绳索一阵晃动,云小天低头一看气坏了!!特码的别拽我绳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