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慕老爷子望着凡澎湃,脸上写满厌恶和嗜血杀意。
慕氏未来接班人,慕氏的香火,不能有任何差错,天王老子都不能夺走。
“爷爷老了,没几年活头,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如果他心思正,爷爷给他慕氏股份也无不可,可他心太大,爷爷给不了,也给不起。”
“你不舍得处置了他,爷爷愿意做这个坏人!”
慕老爷子坚定对准梗着脖子,还不知道错的小白眼狼,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凡澎湃调整情绪,滚倒在他脚下,抱住他的腿哭起来,声嘶力竭。
“爷爷,澎湃没做,没有,你相信我,我只是去仓库找东西,我的球落在仓库里了,我,真的只是找玩具,妈妈,你快劝劝爷爷,我真的没做。”
沈之梨缓缓从慕铭风怀里出来,彻底失望,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错吗?
“爷爷,这件事和澎湃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了。”
慕老爷子气的拿起拐杖砰砰敲在桌面上,恨铁不成钢道,“梨宝,你太单纯,识人不清,爷爷现在处理这个人,是为你好,以后你会谢我的!”说完,一脚踹开澎湃。
“来人,把他给我找个小船,一把枪,丢到海里。”
这种处理方式是对叛徒最大的仁慈。
凡澎湃软倒在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扑在沈之梨脚边哀求道,“妈妈,我不要离开你,妈妈,我只有你了。”
沈之梨听到这几句话,期待破灭,原来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她缓缓站起身,挡在澎湃面前,“如果你要把他丢到海里,就连我一起丢吧。”
慕老爷子倒退两步,失控扔掉拐杖,“好,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来人,收拾东西,我们走。”
慕老爷子走了,同来时一样匆匆。
沈之洛不知什么时候上楼了,人都散了,只剩她和慕铭风,凡澎湃。
凡澎湃依旧拽住她的裤脚,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不松开。
“阿梨,你做的我都支持,但是,你让我很失望。”
扔下这句话,慕铭风的薄唇抿起忍耐的弧度,到底还是走了。
沈之梨孤寂感蔓延、坐在沙发,挺直腰杆,发起愣。
“妈妈,妈妈?”凡澎湃叫了两声没见到回应,小脸紧绷,回想慕老爷子的态度,曾经许诺进华才商学院的承诺,咬牙挤出一抹笑,猛地推了下她。
“爷爷误会我了,妈妈说怎么办?要不然妈妈和爷爷所说,真不是我干的。”
她知道澎湃的叫唤,只是现在很乱,直到差点被推倒才回神。
看到那张憨厚可掬,越发像某人的小脸,附身,轻轻拨开裤脚的手,走了两步侧头。“澎湃,我一直认为不欠你什么,你觉得我欠了你的吗?”捕捉到不甘心和仇恨光芒时,心中苦笑,这问题真傻。
临到头嘴硬不承认做过的事,怎么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吓到。
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凡澎湃怒的摔了桌面上的水果,还不解气踹了一下。
贱人,假好心,要知道是这种态度,还不如一个人去海面上,说不定还能飘到爸爸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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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爷子气哼哼上船,望着远处波澜壮阔的水面,郁闷之情缓解,推开保镖欲要点燃的雪茄,站在甲板上吹风。
保镖们面面相觑,突然听到几声狂笑,几人不知所措,还以为他气傻了,赶紧招呼船长返航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