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年关将至,慕家开始了年味。
古董花瓶内都插着各种年宵花,从云南空运过来的时令花朵,从国外采摘的新鲜水果。
满屋子的福字和红红的手工艺品堆积,地毯也换成了大红色,一片红的海洋。
主卧阳台,打开落地窗,上空被能工巧匠用自动化玻璃覆盖,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能看到外面,暖气从卧室蔓延到阳台,气候被调成缠绕在楼梯扶手上,盛开的蔷薇和绣球适应温度。
某男人为了让她安心在家里阳台,愣是把阳台下去的楼梯口也安装上了玻璃隧道,没事了提溜着篮子,拿着剪刀,去楼梯口采采花,拿回来找个花瓶摆放好。
无聊了从阳台楼梯下到画室,瞻仰一下古人的绘画意境,练习下画功,累了沙把鱼食,趴在水面望着小丑鱼丑丑的样子,在家的日子才不那么难熬。
哥哥和父亲母亲必须从慕家搬出去,过年了,清晨要去开宅祭祖,中午结合族老,同邀请这一年对沈家有贡献的人,晚上才能赶过来。
二十九号的夜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瞅着某男人冷峻的脸庞,忍不住啪叽亲了上去。
慕铭风的气息瞬间紊乱,捏住那日渐圆润的小下巴,抠了抠,不解恨的捏了把才低声威胁道吗,“胡闹!睡觉!”
沈之梨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又是这句话,真是的,还没到更年期呢,整天摆着一张冷冰冰的不解风情的脸。
“明天是我和你第一次在慕家过年,你有什么打算。”
当女人问这句话的时候,转变个意思会发现,教科书式的解答来了。
言外之意:我和你第一次在你家过年,不打算给我个浪漫的年吗?惊喜什么的大大的有。
慕铭风低首沉思,一板一眼道,“五点起床,六点开门祭祖,八点等待族老,九点对慕家有贡献的人过来,十点会议开始,十一点吃饭,十二点结束,下午休息,晚上守夜。”
沈之梨傻眼了,小爪子扒拉扒拉脑袋,粉粉的唇瓣微张,显然受到不小的惊讶。
不是吧~
她在心里哀嚎,年年都这样,怎么嫁人了还是这样,就没点心意嘛?
“下午不休息,你有什么打算?”
言外之意:我们不休息了嘛,你来点惊喜之类的。
慕铭风伸手,捏住不安分的小肉爪子,往怀里一塞,一板一眼把她包裹的只剩下颗水葱葱的小脑袋。
“你怀着孕,要大量休息。”
呵,呵呵呵......
心里的郁闷用一座山都填不满,真的是够了!!
满心满眼的欢喜激动化为一滩死水,激都激不起来。
慕铭风像是察觉不到她的不对劲,轻声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沈之梨嘴角抽搐,两眼一闭扔下两个字,啪叽瘫在床上了。
“睡觉!”
大年三十的清晨,还在熟睡的她被人从被窝挖了起来。
虽然提前开了暖气,暖和的冒汗,还是不想起。
“呜,别,睡......”
在和眼皮做了激烈斗争之后,发现封印自己的是那床暖和的被子。
蹬蹬小腿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被闹烦了,一个快速的拽被子,蒙头继续睡。
“有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