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孔二狗把矛头对准了楚天舒,他发狠道:“那个楚天舒好像没什么来头,怎么就如此的狂妄,竟然多次跟我们过不去,他到底凭什么,我真是不服啊!”
秦达明说:“二狗啊,可别看不起这类不起眼的角色,他一无背景二无地利,能在青原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绝对有超越常人的地方。”
孔二狗追问道:“老板,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秦达明沉默不语,思考了一下才说:“或许正是这种敢于将对手往死里踩的决心和毅力,还有坚韧的神经,不屈不饶的精神,当然,还他妈的有点狗屎运吧。这年头,出身再卑微也不乏出人头地者。关键是他得找到适合表演的舞台,抓住机遇在这个舞台上出彩,只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遇上或者遇上了也没抓住,只能碌碌无为了!”
孔二狗鄙夷道:“老板,你说过的,与擎天置业作对的人,迟早要受到惩罚。”
秦达明点头:“是啊。他似乎是铁了心要与擎天置业作对,假如他登上了更高的政治舞台,恐怕我们就再没好日子过了。”
孔二狗马上接口道:“那我们先下手为强。”
秦达明再次沉默了下来。
孔二狗正在气头上,又继续献计献策:“老板,今天韩强吃了大苦头,对楚天舒和杜雨菲是恨之入骨啊,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咬牙切齿喊,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秦达明听了,心里一惊,然后又是一喜,说:“老孔,你去告诉韩强,他哥哥就是死在了楚天舒和杜雨菲的手上,想报仇,总要豁得出命去才是。”
孔二狗领命而去,秦达明立即给郝建成打电话,两人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一拍即合,很快策划好了一个复仇的阴谋。
郝建成与秦达明一分手,立即将韩立召了过来。
韩立进门,要向郝建成敬礼,被郝建成拦住了,他拉着韩立在沙发上坐下,关切地说:“老韩,你我是老战友了,私底下就不用搞得太正规了。”
韩立半边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诚惶诚恐地看着郝建成,心里发虚,战战兢兢地问道:“郝局,‘水上人家’的事你听说了?”
郝建成摆摆手,说:“这种小事我懒得管了。老韩,今晚上我找你来,有几句话不得不跟你讲了。”
韩立作洗耳恭听状。
郝建成低声问道:“杜雨菲在暗中调查你,你知道吗?”
“什么?”韩立立马站了起来,问道:“郝局,她调查我什么?”
“她在调查你帮钱坤办理户口迁移的事。”
“她妈的吃多了,钱坤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怎么还没完没了?”
郝建成摸出一颗烟,韩立赶紧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是啊,”郝建成吐了一个烟圈,缓缓地说:“我也是刚刚得知此事,她已经查出点眉目来了,下午童丹元口头向我汇报过了。”
韩立虚汗直冒,如果继续追查下去,他收受钱坤的贿赂帮助吴丽丽办理落户手续的事一旦查实,他身上这身警服就穿不住了。
可是,郝建成又说出了一句令他更加恐慌的话来:“老韩,我还听说,杜雨菲还盯着钱坤的死不放呢。”
听到这句话,韩立就不是冒虚汗的问题了。
钱坤与潘玉琳死于虎口,正是韩立为了逃避罪责,精心策划的杀人灭口之策。
这要是被查出来,韩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现在,郝建成直截了当地把这个话抛出来,基本上就是在暗示韩立,杜雨菲已经查出蛛丝马迹来了。
韩立惶恐地问道:“郝局,这该怎么办?”
郝建成阴沉着脸,说:“老韩,这话我正想问你呢。”
韩立愣住了,目光呆滞,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郝建成开了口:“老韩,你是老公安了,你知道怎么对付钱坤,就不知道怎么对付杜雨菲吗?”
韩立激灵打了一个冷战,抬起头,傻乎乎地盯着郝建成。
“看什么看?”郝建成不满地说:“老韩,话我已经跟你说到了,该怎么做,用不着我多说,如果你自己不救自己,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郝建成起身要离去,韩立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咬着牙说:“郝局,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