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厉豁然睁开眼睛，语气冷硬：“不用！唯一是任何人都不可取代的，我不需要替代品！她是唯一！”

“好好好，不要就算了，我也不是要逼你。”

袁瑞见儿子要炸毛，立刻安抚他：“感情的事你自己说了算，爸爸也只是提个建议。”

他站起身准备回房休息：“你早点儿睡，压力不要太大，家里会好起来的。”

袁非厉没理他，还为刚才要给他找个蔚唯一的替代品而恼怒。

他在客厅里坐了许久才回卧室睡觉。

临睡前吃的那些药，副作用开始凸显，导致他的梦境支离破碎，多而杂乱。

他梦到了那个替代品妄想取代蔚唯一，梦到不知是前世还是未来，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娶了蔚唯一，可蔚唯一不爱他，总想逃离。

他从噩梦中惊醒，转头看了眼窗外，夏日的天色才刚亮起一点点。

四点半。

原来他才睡了两个小时，为什么却觉得像是过了两辈子一样漫长痛苦。

睡不着，袁非厉起身去柜子里泛出一本半旧的画册，拿回床上看。

这里面全是蔚唯一以前偷偷画的，其中还有两张他的肖像画。

当初他非要让她给他画肖像，结果被蔚长时发现，蔚唯一还被打了一顿。

他那时太小，都没能护住她，蔚长时当面只是训斥蔚唯一，等他走后才动手打她，他是第二天才知道自己害她挨了打，跑去跟蔚长时理论。

蔚长时那会儿认了错，还很有风度的向蔚唯一道歉。

他很满意，还让蔚唯一继续给他画画，可蔚唯一死活不同意了。

他太自负太骄傲了，都不曾设身处地的替她考虑过处境，也因为太年幼看不破蔚长时的阴谋诡计。

他抚摸着画册，在黑暗中很轻很轻的道：“唯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