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只听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接着一个白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稍微停留了一下,然后快步向外走,高玉松紧紧跟在我身后,他见我焦急的样子,却又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跟到车旁,高玉松才一把拉住我说道:“明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愣,这件事一时半刻也和他解释不清,不过看高玉松的眼神,似乎我今天不说个明白决不让我离开,我皱了皱眉一字一句地说道:“照片上的那个人我认识!”
“认识?”高玉松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说道,“这绝不可能,这个人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一百多岁了!”
“呵呵,可能我这些天经历的事情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长出一口气说道,“不过,这个人我确实是见过,而且就在几天前,他不但没有一百多岁,甚至相貌根本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啊?”高玉松惊诧地望着我,我轻轻拍了拍高玉松的肩膀说道,“如果哥们还能活下来的话,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说罢,我立刻拉开车门,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驶去,空留高玉松痴痴的站在远处发呆。
开着车,我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从乐乐的手机,可是手机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在哪里?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吗?就算是洗澡也不会洗这么长时间啊?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车子急速向家的方向驶去,而我的这颗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我从口袋中摸出那张照片,黑白照片上的这张脸是如此熟悉,没错,我认识照片上的人,正如我和高玉松所说的那样,就在几天前我曾经见过他,他不但没有一百多岁,而且几乎没有改变模样,他就是那个曾经救过爷爷和空明大师,之前一直躺在金松疗养院病床上的孙明。
那个曾经准备帮助秦云陪复活苏月的人竟然是躺在病床上的孙明,如果不是看见了那张照片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一切在我的脑海中乱成一团,然而此刻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从乐乐的安危。孙明在金松疗养院待了几年时间,陆皓东不是不知道,而且现在南山凶宅也是陆皓东的产业,他绝不可能与这件事没有半点干系。警方怀疑盗窃犯的真实目的就是扎纸店,那么我唯一可能得罪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陆皓东,说不定那些人就是陆皓东指示的,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确定从乐乐安然无恙。
车子在午夜无人的街道上飞一般的行驶着,我将那张照片塞进口袋,这些问题一直在脑海中不断浮现,然而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当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我立刻冲进电梯,此刻电梯的行驶速度极慢,我迫不及待地在电梯里跺着脚,当电梯门打开之后,我一个箭步从内中冲出来,掏出钥匙,手指颤抖地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
在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之后,门被打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紧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传进了我的鼻孔,我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个黑影一直在晃动着,我警觉地在墙上摸了摸,摸到开关,轻轻按下,走廊的灯亮了起来,从乐乐的鞋整齐的摆在鞋架上,我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我连忙关上房门,然后向客厅走去,正在我准备打开客厅灯的时候,忽然茶几上的蜡烛被点燃了。
从乐乐此刻穿着一身连体睡衣,披散着长发正坐在沙发上,在她面前放着两只红色的蜡烛,她一只手握着火机,另一只手托在下巴上,眼睛盯着眼前的烛火说道:“明月,你怎么才回来?”
我长处一口气,说道:“怎么不开灯?”
“呵呵!”从乐乐扭过头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漂亮,“这样不是很好嘛!”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手机静音了!”从乐乐说着站起身,款款向我走来,与我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我甚至能问道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笑着说道:“明月,你喜欢我吗?”
“啊?”我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动人的从乐乐,咽了咽口水,说实话,我也说不清对从乐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是淡淡的,说不清楚,其实也不想说清楚,我已经习惯了被抛弃,与其说出来被抛弃,不如就这样下去,也挺好。
“那个……你喝酒了?”我瞥了一眼茶几旁边的半瓶红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