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快速回了几个字,然后将手机装进口袋。
“阿姨,您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乐乐疑惑地问道。
康母双眼微闭,一只手轻柔自己的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只隐约的记得小凯忽然和我说话了!”
听到康母的话,我和乐乐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尸体,康母接着说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阿姨,这么多年您一直保存着康凯的尸体吗?”乐乐轻声问道。
康母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孩子命苦啊,自从十岁那年开始,他整个人都变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变得孤僻,不愿意和人多说话,随后更加自闭,甚至不与我和他父亲聊天,再往后忽然开始风言风语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等到他十四岁,我们便来到了这里,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棉6职工宿舍,刚搬来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因为新环境的影响,他开始不在风言风语了,有一天他忽然特别正常的和我说,妈,我想要画笔。当时我特别高兴,以为这么多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小凯恢复正常了,可是谁知那时候才仅仅是他疯癫的开始。我听了小凯的话,帮他买了画笔,染料,画板,甚至还到青少年宫去为他报了专业的书画班,然而当我回来之后发现,一切根本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拿到画笔之后,便像是着了魔一般的不停地在画纸上画,很快他厌倦了在画纸上作画,因为地方实在太小了,于是就开始在自己的墙上画,从早到晚,一直不停的画。”说到这里康母指了指康凯的房间说道,“就在那个房间里!”
我和乐乐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特意请来了青少年宫的一个老师,想问问他我儿子画的这些是不是有价值!”康母说道这里沉吟了一下,像是陷入了自己痛苦的回忆,过了片刻她接着说道,“谁知那老师看完墙上的画之后,立刻告诉我,立刻让康凯停止画那些画,因为那些画很邪门。他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么说那位老师应该看的懂那些画啊!”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当时我也是这样觉得!”康母点了点头说道,“后来我听了老师的话,将那些画全部烧掉,然后雇人来把墙壁重新粉刷,可是刚刚粉刷完,康凯便又开始不停的画,夜以继日的画。后来我想找那个老师问问,这些画究竟有什么出处,虽然每次看到那些画我都感觉心情压抑,但是却不知道这些画邪门在什么地方。可是谁知我再次来到青少年宫的时候,那老师见到我就跑。后来我几经辗转打听了那个老师的家庭住址,想登门拜访,可是却被拒之门外,最后可能是那老师看我救子心切就隔着门和我说,那些画早已经失传了,根本不应该再存在,所有知道那些画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场!”
“后来呢?您有没有再见到那位老师?”乐乐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