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发从纸人燃烧的位置开始跟着燃烧了起来,冒着浓浓的黑烟,而此时我们听到了警笛声,门口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一些人看见倒在门口的尸体,不禁回身作呕。大概五分钟之后门口出现了几个消防队员,我和乐乐对视了一眼,心想这次事情麻烦了。
大概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我们才录完口供从警察局走出来,方洪瑞死了,小女孩身上30%的中度烧伤,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基本上全部集中在脸和上半身上。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一把带着女孩子指纹的尖刀,随后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带血的乙醚棉包,上面还沾着方洪瑞的唾液。所幸方洪瑞住的小区比较高档,随后警方找到了一段录像,录像证明在当天下午五点二十五分左右,小女孩搬着一个纸人从电梯里出来,随后按下了方洪瑞的门铃。接着半分钟之后,方洪瑞走了出来,门刚一推开,女孩子便将那乙醚棉包放在了方洪瑞口中,然后方洪瑞莫名其妙的抱住了那白纸人,当几分钟之后他松开白纸人的时候,脸上,胸部,腹部的皮肤连带外衣都被粘连了下来。
而接着警方在现场发现了我和乐乐与女孩子搏斗的痕迹,这与我们在口供中说的一致,随后又证实了沙发起火的火源正是女孩子带来的那个白纸人,这样我和乐乐都迅速摆脱了嫌疑。
走出警察局之后,我们两个立刻打了一辆出租车向火车站疾驰而去,在开车前三分钟登上了火车。躺在卧铺上,我和乐乐都保持着默契的沉默,谁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来石家庄两天一夜,而这两天一夜让我们看到的听到的经历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虽然已经将近一天没有吃饭,不过想起下午那血粼粼的场面,我们两个根本吃不下东西。我摸出百人丧,借着外面忽明忽暗的灯光,细细地观察着,方洪瑞说它不是一块石头,那么它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方洪瑞死了,恐怕能帮我解开这个问题的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高玉松。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给高玉松发了一个短信,询问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大概五分钟之后,高玉松给我回了一条信息,上面只写着三个字:救救我。
我心头一惊,连忙拨打着高玉松的手机,但是手机打通,竟然是无人接听。而正在这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茫然的抬起头,只见一个人正笔直地站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