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身摸了她的脸一下，红袖一动不动，心如死灰。

男人被忽略了很生气，俯身嗷呜一口，咬住了红袖脖子上的大动脉。

“所以，相离是骗我跟你成亲的吗？他是骗我，来送死的吗？”

红袖眼神空洞问出这么一句，男人大口吞咽血液，抬头露出一张残缺的脸。

他那张脸，鼻梁以下棱角分明，鼻梁以上却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坑坑洼洼，狰狞纠结。

他抬起头来，唇角挂了血，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桀桀笑出声来。

他钳住红袖的下巴，大发慈悲一样开口，“当然。他如果不骗你，你又怎么会乖乖做我的粮食？”

“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你竟然问我是谁？”

男人盯着红袖平凡却柔和的脸，许久，沉默下来。

红袖并不指望他回答，她已经陷入了仇恨！

她恨相离，恨他骗了她的感情，恨他骗她嫁过来，恨他把她交给这个魔鬼！

“我是万相如，万家大少爷。”

“不可能！万家只有一个少爷，那就是相离！”

红袖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刚一怒吼出声，脑袋就一阵眩晕。

眩晕之后，她便想了起来——万家，是有两个少爷的。

只不过大少爷万相如，已经死在了25岁……

红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真是万相如？”

“对，我是。怎么，知道这个真相，有没有觉得死的瞑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