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卿酒,不管是庄管家骂她也好,还是想打她也好,她都没有说话。
这时,关河出言道:“来人啊,给庄管家上座。”
很快,就有人给庄管家抬来了一条椅子。
庄管家看着卿酒沉默的样子,倒是没有继续下手了。
而是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她能看出来,现在的卿酒,跟两年前的卿酒,变化很大了,也变沉默了很多。
她是从小看着卿酒长大的,卿酒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只当是卿酒在外面受了苦所致。
说起来,她倒是有些心疼。
不过,一想到卿酒对芙王女做的那些事,她的心里又恨卿酒,恨卿酒恨铁不成钢。
卿酒做什么都好,怎么能起了害芙王女的心思呢?
起了这样的心思,那就是一整颗心都坏透了,没救了!
她从前只觉得,卿酒坏则坏矣,还有往回拉的可能。
但是现在,一提起卿酒,她也就只想不住地摇头而已。
也很痛心。
庄管家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关河的嘴角依然勾着一抹淡淡的阴笑,那抹阴笑若隐若现,虽不明显,却一直都挂在她的脸上。
但她坐在堂上,却是摆足了寺丞的架子,看起来却是颇为正派。
关河道:“庄管家,您说,您在芙王府,看到了什么?”
庄管家到底是芙王府的人,所以关河倒也对她颇为尊重。
庄管家这时候比一开始见到卿酒时要平静一些了。
她轻叹了口气,道:“我看到,在五日前的晚上,卿酒入了芙王府,潜进了芙王府的药房。
当时我没有注意,还叫了卿酒一声,卿酒并没有应我,我要以为我看错了。
可是第二天,芙王府的珍灵药草,就失窃了!
珍灵药草,是给芙王女的救命药!”
说到最后的时候,庄管家加重了语气,而她这最后一句话,其实就是说给卿酒听的,就是在谴责卿酒,谴责她怎么能害芙王女。
卿酒也感受到了庄管家看向她的谴责目光。
她没有去管。
只是在思量庄管家的话。
五天前的晚上,庄管家在芙王府见过“她”么?
庄管家的话才刚说完,明兰就立即提出了抗议,道:“五天前,酒姐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在芙王府呢?庄管家,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庄管家明显是有气的:“我就是老眼昏花,也不至于昏到这种地步!”
关河也冷声道:“明兰,你确定,五天前的晚上,你整晚上都和卿酒在一起么?”
明兰想了想,没有立即回答。
五天前的晚上,正是卿酒将她和明芝、古容、应应从周扒皮和男倌里救出来的时候。
那晚,卿酒后来的确没有跟她们在一起了。
但……
明兰坚定地道:“我可以用生命给酒姐做证,酒姐绝对没有偷窃珍灵药草!”
然这时,卿酒却是拉了拉明兰,然后道:“没错,那晚,明兰的确没有整晚和我在一起,我们是在客栈分开的,这点客栈老板可以作证。还有明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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