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时,卿酒却是抬手,道了一句:“慢着。”
关河声色阴沉道:“卿酒,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方才也已认罪,你还有什么好说?”
此时的关河,觉得颇为轻松。
因为如今来看,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顺利。
卿酒就算现在叫停了她,但是现在,她也已经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了。
她且听听卿酒想说些什么。
卿酒看着关河,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珍灵药草的确是我偷的,但是我不认罪。”
关河阴沉道:“你既已承认珍灵药草乃是被你所窃,此等重罪,又岂是你想不认就不认的?你将沧国法律置于何地?”
说着,又举起了令签,要扔出去:“来人啊,将卿酒……”
但很快,她的动作和言语就都被卿酒给打断了:“关寺丞,我盗窃珍灵药草,是为了救芙王女,而不是害芙王女,如此,我又何罪之有?”
关河听此冷笑:“真是一派胡言!你偷窃了芙王女的救命之药,差点害得芙王女病情加重,岂还能是在救芙王女?”
卿酒道:“因为,这颗珍灵药草,于旁人来说,或许是珍灵奇药,但是对于芙王女来说,只要她一服用,就会给她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失,短时间内,必会让她病危。
所以我盗窃了珍灵药草,不让她服用珍灵药草,不是在害她,而是在救她。”
卿酒说得一本正经,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但是关河听此,却是冷笑更甚。
她又将手中的令签扬起:“本寺丞倒从未见过,有谁能像你这般胡说八道!”
不过,胡说又怎么样呢?
现在的情况,她还是必要将卿酒定罪的。
然,还不等她将手中的令签扔出去。
卿酒又冷冷地看着关河道:“关寺丞,我不仅知道芙王女服下了珍灵药草后会病重,芙王女的病重,我还能出手相救。
你确定要对我下手么?
我被判死刑不要紧,芙王女病重后若没人治,这个罪名,你担得起么?”
还不等关河说些什么。
这时,有一位侍男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这侍男穿着芙王府的下人服,显然是芙王府的侍男。
他刚一来此,对关河见了见礼后,就急忙跑到了庄管家的身边,道:“庄管家,不好了!王女殿下忽然病重,医女说她时日无多了,请您快回去看看吧!”
在芙王府,庄管家就是那里的二把手,平时有什么事,第一就是芙王女,第二就是庄管家了。
她的权力,甚至比芙王府中的一些小姐公子都大。
所以芙王女现在出了大事,当然是要找她回去主持的。
庄管家原本坐在椅子上,听着对卿酒的判决。
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惊得跳了起来:“什么?今早不是才给王女殿下服用了珍灵药草吗?王女殿下不是已经好转了吗?怎么会忽然病重?”
庄管家到底曾经是将军,现在着急起来,气场也是颇强。
那侍男听声,将头都压了下去,道:“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女殿下才服用珍灵药草不久,病情就已经急速加重了,现在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医女说王女殿下是不明原因才会变得如此。”
“不明原因,什么不明原因?女皇殿下都已经将珍灵药草给芙王女求来了,那些医女都还不能将芙王女治好,要这些医女有什么用?”
庄管家怒声。
虽然庄管家现在的身份是芙王府的管家。
但她曾经驰骋疆场,经历过生死,几个连病都治不好的没用医女,骂了就骂了。
所有人都因为这个消息变得有些低迷。
不仅公堂上洋溢着一些不好的气息。
就连堂下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由得窃窃私语了起来。
“芙王女又病重了?怎么会这样?这珍灵药草不是调养身体的奇药,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吗?为什么芙王女服用了这些药草后,没有好转反而会更加病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