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道焦灼的呻吟从喉咙里渗了出来，一具赤裸的躯体，肌肉在跳动着，在肆无忌惮地奔腾着。

主神额发流淌着汗珠，混着淋漓的鲜血，披露在他禁欲逼人的五官上。

原本他的眉宇生得极为锋利，现在血液横流，竟然显得他带着一股地狱之中的暗沉与蚀骨。

他像是一个绝望的困兽，喃喃问道：“死了？”

“她死了？”

“妍妍已经死了？”

顾铮漠然地望着主神心如死灰的模样，星眸越来越沉，越来越深邃。

眉宇凝重，刚毅逼人的下巴绷直，形成了一条极为冷硬的线条。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沉。

“是，她已经死了。”

“你是知道的。”

主神眸底泛起了血丝，眼角流淌着混着血的泪水，触目惊心。

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个背叛过他，杀了他的女子已经死了，她鲜活的笑脸，浮动的暗香，都消失在岁月里。

女子再恶毒，再极致妖娆，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活了一辈子，就永远逝去。

而他，人不人，鬼不鬼，继续活着。

没有她，经历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孤寂。

他的狂热爱意，他的不甘愤恨，无从宣泄！

主神捂住脸，声音哽咽，嘶哑得不像话：“妍妍，你回来吧。”

“就算你要挖掉我的心脏，我也认了。”

“你不爱我，我也愿意。只要还能看到你。”

一个不可一世的神明，在情字面前，一样是输得一败涂地，被伤得体无完肤。

第二人格的顾铮薄唇勾起邪魅的笑意，在捏着主神的魂魄，肆意玩弄着。

声音暴戾不减：“你得不到所爱之人，就想破坏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