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冯刚大惊失色，整个人立刻严肃了起来。

他向来公平正义，从警以来从来没有办错过一件案子。

可是此时，葛林却对他的办案成果提出了质疑。

他知道葛林肯定不会无的放矢，更加不会闲的没事来调侃自己。

其实，这件案子，他也是心存疑虑的，但是所有指向杨落辉的证据都铁证如山，所以他一直觉得应该是他想多了。

但是，如今葛林也有相同的感觉，这就不得不让他心里的那个疑虑再次浮现出来。

冯刚脸色同样凝重道：“你怀疑是谁？”

“程成。”

葛林慢慢吐出了两个字，这是他和生白晓两人一同推断出来的。

“这不可能。”

冯刚一口否定了葛林的话，态度十分坚定。

程成作为他曾经的上司，以他对程成的了解，对方绝对不是那种人。

见冯刚不相信，葛林只好将他和刘虎以及刘大志之间的恩怨，还有刘虎以三百万的价格买通刘大志，让刘大志将他除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冯刚听的目瞪口呆，葛林最后说道：“所以，方平其实是替我死的。”

半晌，冯刚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刘大志的胆子居然如此之大！”

继而，他再次替曾经的上司辩解道：“那这些也不能说明程成就是凶手啊？”

冯刚还是不相信他视为偶像的程成会做出这种恶心的勾当来。

葛林淡淡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有三点怀疑。”

“第一点，你们找到了杨落辉在案发之前进出过食堂的监控，又在杨落辉的手上提取出了和方平死因一致的毒药，所以你们断定杨落辉就是杀人凶手。”

“对啊，有什么疑问吗？”冯刚不解道。

葛林道：“可是据我所知，在运输饭菜的时候，程成曾无意中撞了餐车，而且刚好之后又和杨落辉握了手，那么他投毒，又嫁祸给杨落辉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冯刚依旧辩解道：“那也只是你的猜测，而且并没有证据表明程成作案。”

话虽然这么说，但冯刚的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那好，我接着说我的第二个疑问。”

葛林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第二个，之前我就已经说了，方平是替我死的，那也就是说，凶手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冯刚点了点头。

葛林接着说道：“据我调查，刘大志和杨落辉之间并不熟识，反而是程成和刘大志是一起上过警校的同学，而且交情不浅。”

“所以说，刘大志想要在看守所将我灭口，这么大的事，你说，他是会去找与自己没有什么交集的杨落辉，还是去找和自己关系密切的程成？”

冯刚没有说话，陷入了一阵沉默。

葛林笑了一下，虽然冯刚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他的心理已经开始松动了。

趁热打铁，葛林继续说道：“第三个，在我大闹看守所的时候，到底是谁通知了特警队，通知了刘大志？”

葛林自问自答道：“当时，杨落辉是昏迷的，只有程成在刘大志到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清醒了过来，这是巧合吗？”

“也有可能是特警队的文职人员啊？”冯刚提出了疑议。

葛林反问道：“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是文职人员的话，不单单只是会通知特警吧，应该还会向武警部队求助吧？更或者会求援军方吧？”

冯刚无力反驳，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葛林喝了一口水，静静地等着冯刚。

片刻后，冯刚脸色恢复正常，严肃问道：“你有证据吗？”

葛林摇了摇头，“有证据的话，我就直接给你证据了，哪里还需要跟你说这么多。”

冯刚明白了，葛林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他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