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斥责，待话音刚落，他的眉头微蹙，反思道，自己是否过于关心她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救了自己的女人罢了。

“我才不怕呢。”子歌『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声音清脆如银铃一般，“有你在啊，你一定不会让我摔倒的。”

他觉得自己的心莫名地柔和了下来，本来准备纠正的话，说不出来了。

“你要跌倒了，我才不会扶你呢。”

有些赌气的滋味，只是不知是在气子歌还是他自己，嘴里虽然这样说，手却是没有松开分毫，直到她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才站直了身子，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今天的『药』可喝了？”不等她开口，他又继续道，“那『药』虽苦，可是良『药』苦口，喝了『药』，你的眼睛才有可能看见……”

那『药』有多苦，他可是最清楚了，薇薇每次都嚷着不肯喝『药』，而子歌，与幼薇相同的年纪，所以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也不肯喝『药』了。

半夏诧异，世子爷对姑娘真好，二小姐几乎是『药』罐子里泡大的，每次喝『药』，都嚷嚷着不行，他都没有这般耐心地哄过呢。

不过，这次，世子爷似乎是白哄了。

听了他的话，子歌撇撇嘴，“我才没有闹小脾气不喝『药』呢，今天的『药』我已经全部喝完了，不信你问半夏。”

墨子昱吃惊地看向了半夏，就见半夏点了点头，“世子，姑娘可勇敢了呢，那么苦的『药』，一口气就全喝下去了。”

墨子昱将目光移到了子歌的脸上，就见小姑娘一脸的明媚，一副等着夸奖的表情。

下意识就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真乖。”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动作已经做了，话也说了，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