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真的好开心啊！”灿烂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他的情绪不知不觉也被感染。

“这就开心了？”

“嗯嗯，之前，虞神医说能够治好我的眼睛，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现在，从这束光中，我看到了希望。”子歌狂点头，“以前，睁开眼睛，世界都是黑暗一片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光透进来了，我可以依稀辨认出我的手指。”

她将手指放在眼前，仿佛看不够一样，“我还可以看到你，准确地找到你。”

这样说着，双手就放在了他的脸上，子昱的脊背一僵，抬头去看嘴角挂着笑容的子歌，有些不可思议。

然而，子歌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哪里会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放在他的脸上不够，还在他的脸上使劲『揉』搓了一番。

“……”

这丫头，胆子是不是忒大了！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的脸……可是，当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的时候，他心里叹息一声，罢了罢了，看这丫头好不容易这么开心的份上，就放纵她这一回吧。

子歌的手倒是没在他的脸上留恋太久，绵软的触感消失，他的心里竟然还有淡淡的失落，但他把这些不正常的心里反应都归结为“错觉”，这样，和子歌的相处，就自在了不好。

“少爷，那是窗户对不对？”

她指着窗户开口，不管晴雨天，她都喜欢坐在窗前，感受阳光的温暖，倾听雨打芭蕉的滴答声，所以，她觉得，那有明亮的光的地方，一定是窗户的位置。

“嗯。”子昱并没有因为她这个看似有些傻的问题而感到厌烦，耐心地点点头，看她欢喜地辨认自己能够看到的东西，他也站了起来，来到了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