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攸宁惨白的一张小脸,他的心跟着一痛,“宁宁,怎么样了,哪儿不舒服?”
说话间,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脉。
心有郁结,她在忧郁什么……是忧心自己的身体吗?
“夫君,你的伤……”
“我没事,就是摔下来的时候,磕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才会晕过去,没有大碍的。”他拉起她的手,笑得温柔。
“倒是你,怎么脸色差成了这样,是不是没有用晚膳?”
“我不饿。”她低下了头,脑海中再次回响起婆婆说得话,心里纠痛。
若是婆婆要求夫君休了自己,他会不会答应。
她想问清楚,可又不敢,怕得到那个让自己痛苦的答案。
虞桢一听,脸立马就拉了下来,“你的身子本就没有好全,怎么可以不用晚膳?”
“杜若,进来。”
待杜若走进来,劈头盖脸就开始骂,“你就是这么伺候少奶奶的?”
“你别生气,是我让他们别准备的。”攸宁拉住了他的手,说明情况。
“快去让人准备些易消化的粥品送过来。”现在太晚了,吃其他恐会积食,可又不能不吃。
“我真的不饿。”脑子里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
“我饿了。”他就跟耍无赖一般,抱着她的手不撒开,“你陪我吃。”
“……”
最后,被哄着喝了两碗红枣银耳粥,肚子里暖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罢了,到时候再说吧,还是不要拿这些事给夫君添烦恼了。
她刚上床,虞桢也跟着上来,跟她挤在一个被窝里。
“睡吧。”他伸出手,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一过惊蛰,天气就骤然暖和过来,山野泛着青,柳条抽出了新芽。
一声春雷响过,那贵如油的春雨也淅沥沥的落下来。晓婉本来打算去找孙少博问子歌的事情的,却被这场不凑巧的春雨拦在了家里。
“春菊,你去看看母亲在何处,在做什么。”
就这点雨,还拦不住她,不就是多把雨伞嘛。
“是,奴婢这就去。”
从小在小姐身边伺候,当然知道小姐的心思。
“快去快去。”
她是个急性子,最是装不住事,昨天的事情,让她整夜都没睡好,本打算今日一早就去问清楚,不想一早就下起了雨,刚要冒雨出门,就被母亲堵住了,严令她待在阁中,哪儿也不许去。
不过,她说不能出去就不出去了么,开什么玩笑,嘿嘿。
春菊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我娘在做什么?”
“夫人在屋中绣花,甚是专注,想来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的。”
听罢,晓婉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府。
“春菊,走,咱们出府。”
主仆两人一路偷偷摸摸来到后门,刚打开门栓,刚想将脚跨出去……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