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桢一脸沮丧地从房间中走出来，抬头望天，晴空万里无云，与他此时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阴云密布。

杜若看着暗自垂泪的主子，叹息一声，“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是啊，我这又是何苦呢？

抬起帕子擦擦眼角的泪，将眼角的泪珠擦干净，吸了吸鼻子，“杜若，我也不想，只是，我帮不上他，也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杜若摇摇头，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夫人，昱世子妃来了。”

外面有丫鬟前来禀报，适时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子歌来了……

她默了默，才开口道，“请世子妃去偏厅，我稍后就到。”

顾不得伤心难过，叫杜若进来帮她梳妆，“我的眼睛看不出什么吧？”

擦了粉，又图了腮红，气色好了很多，唯独眼睛，微微有些红肿，让她看见了，又得担心。

“若是不仔细看的话，不会发现的。”杜若认真地看了一下，得出了结论。

“那就走吧，别让她等急了。”

“宁宁，身体好了吗？”

见自己等的人出现，她上前拉住了攸宁的手，声音有些焦急。

“好多了，你别担心。”攸宁笑着拍了怕她的手，让她放心。

子歌将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瘦了，不过气色还不错，想来已经缓过来了。

“我们坐下说吧。”拉着子歌的手在一旁坐下。

“对了，攸宁，你和你婆婆怎么样了？”想到那个跋扈不讲理的虞夫人，她还有些心惊胆战。

提到虞柳氏，攸宁的眸子一暗，叹了口气，“还能怎样呢，就那样吧，不过这些天她倒是没找我麻烦。”

想到虞柳氏那日说的话，即使没有随了她的意，这心里还有些膈应。

见她这样，子歌也不好问太多。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她拉起子歌的手，一脸认真地开口，

“子歌，我们是朋友，朋友是干什么的，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用来倾诉的，你有什么事，尽可以跟我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等等，攸宁，你到底要说什么？”子歌莫名其妙，打断了她的话。

“世子院子里新进了一个姨娘，此话当真？”

“嗯嗯。”不就是白馨月么，又不是不知道，攸宁干嘛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才大婚几天，怎么就纳妾了！”她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直接拍案而起，“子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日你来府中，怎么都不提一句？”

“他虽风流成性，可从来不会沾染这些麻烦，怎么这次就把人领进门了？”她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子歌，“是谁家的姑娘，竟然被昱世子看中了?”

“啊？”子歌一脸懵，她不是已经见过了么，为何还要问自己。

“啊什么啊！”

也许是被虞柳氏那日的话影响了，被这事一刺激，情绪有些激动，“傻姑娘，你夫君都纳小妾进门了，你怎么还这么没心没肺的？”

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不是他自愿纳的。”

憋了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话，子歌有些无辜地看着攸宁，不太明白她为何这么激动，“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