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嘛，子歌挠了挠头皮，要说吗？

开始了新一番的天人交战。

说吧说吧，他还能打你一顿不成？

可若是说了，他真打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舍得打你……

最后，她做了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憋在心里，自己也难受。

“好，我说，但是你要保证，不会对我动手。”

子昱眉头一挑，自己什么时候对她动过手，还用这么认真的交代……

“我去翠红楼了，香囊是千紫姑娘送的。”

翠红楼！

真的想动手打人了怎么办？

看着男人抬起的手，子歌第一时间抱住脑袋，还不忘大喊大叫，“你答应我不动手的！”

“……”

什么时候说的，他刚才开口了吗？

大手靠近她的额头，手指微屈，“嘣～”还挺响。

“你说好不动手的？”

子歌将手收了回来，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流下了生理眼泪。

子昱移开了视线，一看到她的眼泪，心不自觉就软了，可是现在，千万不能心软。

翠红楼，那是什么地方，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她一个姑娘家，就这么去了，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所以，一定要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去翠红楼，胆肥了，嗯？”

子歌抬手擦了眼泪，吸了吸鼻子，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干坏事，我只是去听千紫姑娘弹琴的。”

“哪儿不能听弹琴，非要去翠红楼！”

“可是只有翠红楼有千紫姑娘。”

“……”

千紫姑娘，感觉好像听过。

等等，千紫……是翠红楼的头牌吧，孙少博那小子没少念叨。

“如果你喜欢，可以把人叫到府里来为你演奏。”

“千紫姑娘不出翠红楼的。”

话题就这么偏了……

“你就这么喜欢她？”

莫名的，心里有些吃味。

“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说得大概就是她了。”

一开口，就给了那个女人这么高的评价，心里更加吃味了，就听她继续说。

“而且，我们特别投缘，她还特地出来见了我，早知道，千紫姑娘从来不露面的。”

说着，她十分自豪地抬了抬下巴，想到千紫窈窕的身姿，她双手抱拳握于心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了。”

“……”

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如此夸一个女人，真的好吗？

等等，这不是重点。

“你是说，香囊就是她给你的？”

“是啊。”

子歌心想，你的忘性可真大，我刚刚才说的。

“她一个风尘女子，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轻易送人。”

他抬头，上下打量了子歌一番，觉得两人的交情应该不到那个份上。

“风尘女子怎么就不能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了，也许她沦落风尘之前，也是显赫人家的小姐呢。”

忍不住为她辩驳。

“那么，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

“一个香囊而已。”

她小声嘟囔。

“香囊里并非普通香料，均是贵重药材，且有几味千金难买。”

“千，千金难买？”

子歌咽了口唾沫，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以为，只是一个能够安神的普通香囊罢了，之所以不告诉他事实，是怕他知道自己去了翠红楼的事，可是现在，他告诉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香囊，千金难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