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章早就不见了，芸娘抱憾而终，而小公主，则遵循芸娘遗愿，千辛万苦来到京城。”

“至于后面的事，陛下您也知道。”

皇上沉默了，良久，抬头看向子昱，“你的意思是，子歌就是故事中的小公主？”

“正是。”

“如何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当初认女儿的时候，只有满心的喜悦，见滴血认亲是自己的骨肉，便高兴得把什么都忘了，都没有深入调查。

当年，他派人去了栖霞山，只是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与那孩子说的，一般无二，他便彻底相信了。

因为是她是央央，他最疼爱也是最愧疚的一个孩子，故在她犯了那么大的错时，他也选择了原谅，现在看来，竟是天大的笑话。

“臣有证人，如今他们都在宫外，随时等陛下您的召唤，只要您开口，他们就能证明我所言属实。”

“好，你马上安排他们入宫

听到身后的动静，子昱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俯身的女人，良久才缓缓开口，“起来吧。”

他的目光落在白馨月的脸上。

真是难以置信，两个没有丝毫关系的人，竟会有如此相似的容貌，但也仅仅是相似而已，如果当初自己放下心里的芥蒂，能够这么仔细地看她，是不是就能早点发现她根本就不是央央呢？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开口，白馨月偷偷抬眼，发现他竟然盯着自己看，心里狂喜。

他这是终于看到自己的好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升起两抹红云，娇羞地低下了头。

莫子歌的容貌，还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真正喜欢的人，不会是自己吧？这样的想法，让她内心激动万分。

然而，下一秒，她美好的幻想被男人的声音打破。

“是不是你指使杜鹃，想要陷害子歌？”

他的声音冷冰冰，没有一点感情，白馨月猛得抬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知道了？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不用害怕，而且，听他的话，他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不露怯，挤出一抹笑，“世子爷，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听不懂。”

即使鼓足勇气，还是没有胆量跟他对视，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子昱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弯下腰，靠近她的耳边，缓缓开口，“白馨月，本世子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当初就跟你说过，只要你安分守己，本世子不会为难于你，可你却屡教不改，屡屡想要伤害子歌，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白馨月的脸色一白，迅速跳开，死撑着开口，“世子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她往后退了一步，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含泪欲泣，委屈得不行，“我承认，我是讨厌她，因为她抢了你，昱，我是真心爱慕你的，为了你，我甘愿放弃公主身份，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得到你的喜爱，我不甘心，我妒忌她，我妒忌她，可是，讨厌归讨厌，我是万万不会伤害她的，因为……他是你喜欢的人啊。”

为自己辩解的同时还不忘表白，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恐怕真会被她感动。

子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等她表演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觉得，我只是怀疑你？”

白馨月错愕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