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抓我来的人？”

她咽了口唾沫，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不能露怯，千万不能露怯。

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节。

“世子妃不认识我了？”

男人讽刺的声音传了过来，子歌的眉头紧紧皱起。

我的天，这是人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听，辣耳朵……

等等，他方才说了什么？

一番吐槽以后，她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

听他话中的意思，是认识自己，自己也认识他。

认识的人，还是有仇的，再联想那日子昱说过的，心里的答案被肯定。

“你是赵小乾？”

声音颤抖，被吓的，也是被气的。

原来真的是他，十多条人命啊，简直是丧尽天良。

“难为世子妃还记得在下，是在下的荣幸。”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却始终没有摘下自己的脸上的面具。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你抓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是想报仇，还是……拿我来威胁我夫君？”

她的目光清明，不露丝毫的怯意，这倒让赵小乾觉得意外。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婉君阁，小小的人儿，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完整，泪流满面求自己放过。

当时的她，多弱小啊。

第二次见她，是在大街上，她目光呆滞，没有一点神气，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慌，让人心里不由升起一抹快意。

没想到第三次见她，她会这般无畏的盯着自己。

啧，听说她现在是公主了。

原来是有底气了么？

也不知她知道他的手段，是否还会这般无畏。

真是有些期待呢。

“世子妃可听说京郊弃尸的案子呢？”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听到他的话，子歌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还是努力稳住了。

“是你杀了她们？”

“不不不。”他摇摇手，“世子妃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是成全了她们。”

他唇角的笑意放大，仿佛在说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一般。

与其生不如死倒不如一死，可不就是成全么。

子歌的瞳孔狠狠一缩，手紧紧地攥成拳，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人，眼里充满着恨意。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怕是已经被凌迟无数次了。

“赵小乾，你就不怕死了下地狱么？”

子歌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开口。

“地狱，什么是地狱，老子这就是地狱。”

他哈哈大笑。

“世子妃，我之所以沦落至此，全是拜你夫妻所赐，你说，我该如何对你，才能讨回你们欠我的债呢？”

想到自己再也没有反应的下面，他的眼里闪烁着浓浓的恨意，一步步地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

随着他向前走，子歌一步步退后，眼底的慌乱迸发出来。

这人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落在他的手里，自己还有活路吗？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你说呢？”

手慢慢地抬起，朝着自己的脸颊伸过去，“啧啧，这般细皮嫩肉，也不知能受不受得了我的疼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