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虞桢的话，子歌得意地扬扬眉，靠在枕头上，欢喜地吃起了蜜饯，真甜。

见他站着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子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要上来吗？”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子昱叹一口气，认命地上了床，在她的身边躺下，子歌枕在他的肩膀上，拿出一个蜜饯递到他的嘴边，“可甜了，你尝尝。”

子昱下意识张嘴，这叫甜？酸死了！他强忍着才没有将其吐出来。

“没想到北地的蜜饯这么好吃，离开的时候我一定要多买点带着。”

“吃多甜的对牙不好。”

子歌瞪他一眼，这人不跟自己抬杠难受不成！

“你高兴就好。”子昱揉揉她的脑袋，妥协道，“只是不能一次吃太多。”

子歌不耐烦地开口，“知道啦。”小声嘟囔，“你怎么比母妃还要啰嗦。”

她的声音不大，但他就在她的身边，自然是听到了她的话，颇为无奈，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两人不斗嘴，室内一片安静，子歌抬头看他，正好他也在看他。

“子昱，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而且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不会有事的，当务之急就是你身体里的蛊毒，这蛊毒在你体内多一刻，我都不能安心。”

他将手里的纸袋放在一边，手从他的背后穿过，紧紧地抱住他，“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们娘两怎么办？”

听了她的话，子昱心里动容，下巴贴在她的头顶，双手环着她，“不会的，我会好好活着，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陪着她长大，陪你到老。”

良久，他又开口，“我死了，你要跟人跑了怎么办？”

酝酿出来的眼泪还不等留下来，听到他这么一句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