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昱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帮她暖着，才缓缓开口，“离京之前，皇贵妃召见过我。”

听他提起母妃，子歌眼睛有些红，“母妃找你说什么了？她还好吗？”

“她很好。”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然后缓缓开口，将皇贵妃跟他说的一一说与她听。

听了他的话，子歌震惊地抬头，“你是说，我死过一次，过了一夜奇迹般地活了过来，还在一夜之间变了瞳色？”

“是。”

子昱点头，这些都是皇贵妃告诉他的，他当时也如她一般，很是震惊。

“这也太荒谬了，人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你相信吗？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她觉得自己都要裂开了，今天听到的事，都太过荒诞了，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人的瞳色是生来便定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改变，还是这么少见的紫色，你相信吗？”她指着自己的眼睛，眼中是浓浓的倔强。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本来不相信的，可是现在相信了。”

对上他的视线，她突然有些无地自容，用双手捂着脸，“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怪物？”

当初他们说得没错，她确实是怪物，当时她尚可以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告诉他们自己人，不会怪物，可是现在呢，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怪物了。

她到底是谁，是四公主还是蓝凰一族的凰女……还是一个怪物？

听到她的话，子昱心里一惊，她怎么会这么想，他什么时候觉得她是怪物了，不过，皇贵妃说的那些，确实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他伸出手，将她拉起来，拉开她的双手，她的眼里蓄满了泪珠，在手被他拉开后，汹涌而下，清亮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落在被子上。

她眼眸的颜色仿佛更深了，透着一种妖媚的紫，他的心里一痛，俯身过去，亲吻她的眼睛，试图将她的眼泪吻干。

在她的耳边低喃道，“你这丫头，是想要我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