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体质从小就不大好,被韶华那么一掐没当场归西已经算得上福大命大的很了。
如今短短的一句话也让她说得直喘气。
“你想要么?”余弃之充满诱『惑』地问,只是不等她回答又恶劣地说道:“可我凭什么要给?”拿杯盏的手轻轻抬起,地上的红狐狸便跟着他的手势飞到了天空中被透明的气固定住。
“啧啧啧,这皮『毛』又细又柔软拿来做一双靴子倒是极好的。若是料子有多,到时做好分你一双吧。”说起剥一只狐妖的皮『毛』,他的语气和谈论一块布料没什么区别。
只是当着别人心上人的面说要把她的挚爱弄死,还要把皮『毛』剥了做靴子,品『性』实在太过恶劣。
秦佳一手提起了破晓剑,把韶华护在身后拿剑尖对准了‘百里星河’。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你不是明知故问么?让你身后那个人把灵珠交出来我就施舍他们一个全尸。”余弃之拿起杯盏往唇边一送,呷了一口酒水,漫不经心地说。
“韶华早就答应过我要把灵珠送给我,你何必多此一举伤及无辜?”秦佳气极。
闻言,余弃之抬眼,狭长的凤眼轻挑,看着秦佳略带讽刺地说:“她说得是送你,与我何干?”
“你难道忘了曾经答应过要帮我集齐所有灵珠的么?看看你如今在做什么?还不快快地帮我把她杀了,把灵珠拿回来。我若高兴,说不准愿意既往不咎也无不可。”如今他连假装都已经懒得假装了。
反正已经没必要了不是么?
“给我跟给你有什么区别,早晚还不都是你的吗?”秦佳忽略后面那句针对她的既往不咎,还把自己和他当成一伙的。
“你当真觉得没有区别吗?”余弃之坐了起来收敛了一身的懒洋洋,目光如炬,洞若观火。
“你扪心自问,拿到了这颗灵珠你当真打算要给我吗?今日若不是我自己找到他们,你还想瞒我多久?秦姑娘!嗯?”最后一个字,余弃之问的意味深长。
“那不如还是先说说你想演到什么时候,魔尊大人!”他既然不装,秦佳也就没兴趣再陪他演下去。疑『惑』一直都有,只是如今变得更确定而已。
神不会草菅人命,也不会滥杀无辜,所以眼前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悲天悯人的天神。
他不是神,也不是百里星河,所以他只能是那个人。
而接连被拆穿两个身份,余弃之却丝毫没有被拆穿的诧异之『色』。
秦佳从来都不信任他,他早就知道了。
她装着信自己所言,那他也不过是配合着当她真信了自己。实际上他们对彼此间的信任能有几分,对方都一清二楚。
“你从何时开始怀疑我不是百里星河?又从何时知晓我才是魔尊?”魔尊余弃之饶有兴致地问。
“你何时知晓他不是我?”被他拘禁在身体里的百里星河也同样有此疑『惑』。
“我初次见百里星河君的时候,他连我的衣角都不敢碰一下,你让我如何相信那么羞涩的一个人在我不经意亲过他的时候还能淡定自若把一切都当没发生过?”不碰衣角这句话秦佳夸张了些,毕竟他第一次见面就情难自禁地『摸』了她的脸。
但这跟百里星河是一个羞涩的人没有冲突。
她当时在生气,可她也不曾错过一触即止之后,他的脸瞬间红得犹如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