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之后,秦佳才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啪嗒”一声是锁打开的声音。
秦佳做了一个深呼吸,而后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只见百里星河双目紧闭地坐在客厅里,头顶上冒出了阵阵青烟。
一向波澜无惊的脸上此时密密麻麻地沁出了许多汗珠。
而他的身体里,百里星河正和余弃之交战。
几招之后,未得半分便宜的余弃之站到一边说:“好久未与上神大人交手,今日一战果然痛快。”
百里星河仍然端着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是嘴里说得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手下败将何以挂齿!”
这分明再说自己不配与他交手,即使交手也依然会败。
余弃之被气得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地道:“你!”
百里星河打断他的话:“我可有说错?你我交手不下千次你可赢过我一次?”
余弃之愤愤不平地说:“你那是险胜只是运气算不得你有多厉害,真打起来我未必会输给你。”要知道每次百里星河要赢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是容易的话天界和魔界就不会有那么多仗要打了。
百里星河每次赢他,身上所受之伤可从不比他轻。
只是胜个一招半式而已,余弃之才不承认自己打不过他。
百里星河淡淡道:“打了几千次,次次能险胜那可真是不容易。”
“……”余弃之简直都要不认识他这个人了。
以往他们打过那么多次架,不管自己怎么激怒他,他都不多说二话,只管把自己往死里打。
今日他破天荒的说那么多话,还句句毒舌真不像是百里星河会的做事风格。
倒是有一些像某人一贯地说话方式。
他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很快地就想通了平日寡言少语的人今天为何会这么性情大变。
一想通,他的心情便变得十分愉快。
余弃之戏谑地逗百里星河:“怎么了?上神今日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因为近墨者黑,堂堂的上神竟然也被传染了人间的恶习么?”
百里星河冷冷地看着他,拿着破晓剑往他面前一指说:“要打便打,闲话少说!”
余弃之偏偏不和他打了,他觉得比起打架,他更想看到被激怒百里星河是何种模样,他相信那一定会比打架更有趣。
他先是摇头晃脑地“啧啧”怪笑两声,而后才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啦?难道是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吗?”
对他的挑衅,百里星河二话不说挽起破晓剑直接朝他刺了过去。
余弃之边狼狈地躲避,边哇哇乱叫:“怎么了?被说中心事就想杀人灭口了?”
百里星河步步紧逼:“你有这胡说八道的功夫,不如想想接下来要怎么才能从我手中逃跑吧!”
余弃之边躲边喊:“我哪里胡说八道了?难道我有说错吗?今日你对我下这般死手还不是恼我上次借你之手把秦佳打落云层么?”
“哇,我可真没想到,向来清心寡欲的上神大人竟然也会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