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慢则一两月,快则十天半个月。公主您明日就可以着手准备收拾衣物事宜了。”
杜佳音再次把疑惑地目光投向她说:“怎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紫苏笑了笑说:“公主您忘了我是一个婢子么?婢子的消息总是最灵通的。”
“是这样吗?”杜佳音有些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紫苏神色不变地说:“那是自然。”
“哦!”杜佳音表示了解地应了声。
话题进行到这个地步,已然快要结束。
杜佳音站了起来重新拿上衣服说:“你可有其它话要说?若是没有我便先去沐浴了。”
紫苏摇摇头,而后站到了一边说了一句:“公主您慢走。”
杜佳音脸上带着笑蹦跳着走出了屋外,直到紫苏看不见的地方她脸一下垮了下来,表情一下变得很悲伤。
那个即将死去的帝王是她的父皇,哪怕他没尽过为人父的责任,可她毕竟与她血脉相连。
她不会忘记过去他所做的种种也亦不会选择原谅。
但她身上流淌着遗传自文昌帝的血液却让她不自觉地想要哭泣。
“公主,水烧好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二人组之一的宫女福了下身然后推开了屋门。
虽然她们在体态上弱不禁风但仍然是力所能及地做了些她们可以做到的事情。
杜佳音飞快地拭去了眼角莫名闪出的泪花。
低头说了声:“谢谢,辛苦了。”然后便自顾自地进去了。
小宫女看着她,心想传言也不尽然。
起初因为宫里都在传朝颜公主嚣张跋扈,很是霸道不好相处。
小宫女对自己被派遣过来伺候这样的一位公主而感到忧心。
没想到等她战战兢兢地过来伺候时,却发现朝颜公主一点都不如传闻中那么凶狠,甚至还彬彬有礼的很。
哪怕是对她这样一位无足轻重的婢子也都和颜悦色地让她感动。
已经褪去衣裳的杜佳音并没有心情留意小宫女是如何看她,又是如何对她改变了主意。
她憋了一口气把自己泡在了水底,直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才从水中冒了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后,她难受的再也没空去想文昌帝很快就要死去这件事。
如此过了还不到半月,杜璋怀果然派人来宣读了让杜佳音出宫立府的旨意。
杜佳音立刻拿上早收拾好的一些值钱东西,包袱款款地准备出宫去。
这件事她已经透露过慕星河,便没有再去和他道一声别。
拿上东西出了宫门坐上了一辆小小的马车。
眼见着离宫墙越来越远,直到变成再也看不清的小黑点。杜佳音这才微微舒了口气,放下了马车上的帘子。
“真是太好了,紫苏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仰他人鼻息了,我们自由了。”杜佳音的脸上挂着许多对未来憧憬以及对获得自由的喜悦。
她沉迷在建设未来属于自己的人生,以至于根本没留意到紫苏怏怏不快的脸。
“紫苏,等我们安顿好,我就立马给你找一位好相公。到时你们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