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来回在秦简旁边踱着步,脑袋里疯狂运转着怎么解除定身术和禁言术的办法。
这些难题对她而言实在太过超纲了,一时半会她还真想不到可行的办法。
不过过去的经历突然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灵感。
秦佳片刻都不做耽误,想到之后立刻取下手链上的如椽之笔,把它变成正常的毛笔大小。
紧接着在从衣袖上撕下了一块布。
她把碎布一角塞在腰封上,嘴里咬着如椽之笔,伸手取下了固定在发髻上的红玉发簪,快速地在手心划开了一道口子。
风立刻从伤口处蹿了进去,入骨的疼差点让秦佳一下哭出来。
可当下她连哭的功夫都没有,把眼泪生生地给逼了回去。
把簪子上的血在手心抹干净放回怀里,秦佳迅速地取下如椽之笔沾足了伤口上的鲜血,然后一膝着地一膝半蹲下把碎布摊开放在腿上,用吸足鲜血的笔锋在碎布上大笔一挥,写好了一个“解”字。
百里星河在战场上无暇他顾,自然没看到秦佳的自残行为。
在场唯一看到的就是动都不能动的秦简。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秦佳在他面前自虐,还没来及有别的反应,嘴上瞬间就被糊了一嘴。
秦佳把写了字的碎布直接贴在了他的嘴巴上。
自从她发现用如椽之笔沾自己的血在手上写个“定”字就真能定住妖魔鬼怪后,她就猜测着她的血或许有特殊的作用。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她血的奇怪,但目前而言对她来说只要管用就行了。
她想既然她的血能定住一个物体,那或许也能解法术也说不定。
所以她那么想了便也就那么尝试了。
往秦简的嘴上贴上碎布之后,秦佳就很忐忑看着他。
直到她看见碎布上的金光一闪而过,她这才松开手,任由碎布飘落在地上。
秦简的眼珠动了动,秦佳也跟着他的视线移了移。
“佳佳?”秦简试探着喊了喊秦佳的名字。
当他真听到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发了出来,他一下就跳了起来。
第一时间他就是去捞秦佳被划伤到的那只手。
等看到她手心上还没来及结痂,略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后,立马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她的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读书?老妈生你是让你来自虐的吗?”
秦佳在他的大嗓门下瑟瑟发抖,小声地辩解:“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我又不知道怎么解你身上的东西,只好随便试一试。”
秦简的眼睛危险地眯起:“随便试一试?是什么给了你错觉只要把你身上的血放出来就能解除咒语?还是说你曾经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你才那么驾轻就熟,一遇事就用这个办法。”
“嘶~”被握住的手被秦简包扎好之后故意用力地打了结,疼得秦佳只吸冷气。
“哥,疼疼疼。”秦佳抽回自己的手捧着,在上面使劲地吹了吹。
秦简眼睛一瞪,语气不佳地嘲讽:“你还会怕疼?你刚才下手那么干脆,我还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呢!”
“哥,你别误会,我真没这么干过几次。”虽然身上有诸多不适,但多年跟秦简共处下来,秦佳的求生欲那可真叫十分强烈。
秦简眼睛一斜,冷风一扫:“这样的事,你还想要来几次?”
被那样的眼风一扫,秦佳没出息地瞬间腿都要发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