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章小姐都瞧不上,难不成章小姐想要招当朝状元为婿么?”安平公主负气地问。
没想到章婉音点了点头:“是的。”
紧跟着她又摇了摇头说:“不过不是上任的状元而是今年秋试的状元。”章婉音又不傻,张星河是这一次的状元她记得比谁都清楚。
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在她想要怎么把这话传出去的时候,安平给了她机会。
“章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气!”安平快要被她气得吐血了,五官都有些稍稍移了位。
“啊~想一想也不行么?”章婉音故作苦恼地问。
“我近来刚随先生读书识字,学识浅薄的很,故而特别向往那些才华横溢之辈。公主那么问,我便也就那么说了。若能选择自己的夫婿,我定然希望能选一位学富五车的夫君。”
众才子们此刻的心声:学识浅薄到随便作一首诗就让人无法比拟,那可真是“浅薄”的可以呢!
“我哥哥说过当今世上最有学识的便是状元了,所以……”含羞带怯的表情章婉音实在做不出来,只好拿着袖子遮着半边脸朝安平公主丢过去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竟歪打正着地做成功了!
“若是他也愿意,那真是极好的。”
“倘若他不愿意……”章婉音的声音低了下去。
张星河仿佛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绪,紧张地望着她。
“那我能有什么法子呢!只好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那我能有什么法子呢?’这句近乎自问的话让张星河的心口蓦然一疼。
她这样好,怎么可以有求而不得的委屈呢?
但凡他有,但凡她要,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说完这番话的章婉音把视线悄悄地落在了张星河的方向。
同时在心底暗暗祈求着:“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星河你可一定要领悟到呀!”
她是在看我吗?
一直注意着章婉音的张星河第一时间发现了章婉音的视线。
虽然她很快地移开了,但他似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哀怨。
张星河的脑海里立刻不可控制地冒出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难道她说的这番话是对我说的么?
不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她也和我一样么?
这个发现,让他简直欣喜若狂。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是她掀起轿帘四目相对时,还是在山洞独处时……
章婉音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张星河。
希望转世的百里星河不要变成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明明她的示好已经十分明显了,他要是再不懂,她可要郁闷的吐血了。
本还有一丝丝怀疑自己自作多情的张星河蓦然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