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伤了他们在先，我又怎能把他们的修为全废？”亓星河又开始在秦佳耳边碎碎念。

“抱歉，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亓星河低着头认真地擦拭秦佳的爪子所以他没发现躺床上的小熊猫睫毛颤了颤。

“之所以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不是我不想回来，而是因为我的记忆里多了许多零零碎碎看着陌生又很熟悉的画面。”

“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在随你上山后不久，我的记忆出现了混乱。我的脑海时常会闪现出你跟成年的我在一起的画面。”

“在那些场景里我还远不如现在开心，但只要瞧见你就觉得很高兴。”

“明明现实中你我不过是在少年时的初相见，但在梦里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却只是一只连幻形都做不到的小熊猫。”

亓星河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都没来及看见闭着眼睛的小熊猫的眉毛皱成了波浪形。

“我很疑惑不知道那些在脑海闪现的画面是不是真得发生过，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你。”

“在没有理清为何会了出现两份不同的记忆之前，我才会在可以历练的时候，选择离开通神山。”

害怕秦佳多想，亓星河又赶紧补上一句：“这两份记忆除了你我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交集，所以我无法根据那些场景预知到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这无疑是告诉秦佳，他并不是在预知到通神派会有此一劫的时候还不回来。

他在外面闯荡的时候，秦佳寄来的书信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一点，所以亓星河也是在回来的时候见到那些惨状才得知通神派遭遇了什么。

细细擦干净小熊猫手指转而想把丝帕放进水盆里淘一遍的亓星河，他的一根手指头突然被攥紧了。

亓星河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了床上的那个“人”。

还是维持着小熊猫模样的秦佳牢牢地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盯着他的眼睛，虚弱地问：“你还记得什么？”

亓星河反握住她的手掌，惊喜点亮了他的眼睛，他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咳，星河快说你还记得些什么？”许久未曾开腔的嗓音就沙哑难听，但在亓星河耳里宛如天籁。

亓星河双手合拢把她的小手包在了一起，在上面落下轻轻地一吻后，才说道：“我看见的东西不多，只不过是几个你我在一起的场景。佳佳，你是否也和我一样？拥有两份不同的记忆？”

秦佳惊讶地看着他的举动，实在想不通往日一副生人勿近的亓星河会做出亲吻她爪子的举动。

同样的她还更惊讶亓星河竟然也有另一个记忆。

抱着记忆入轮回的只有她，照理说亓星河根本不可能会有那个时候的记忆。

过去的九世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最后一世为什么会这样秦佳也没有了参照物。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秦佳问得小心翼翼。

在没有改变命运的那一世，在她离开之前，亓星河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秦佳只能凭直觉认为自己对他而言是有所不同。

而在这一世他则从没有流露出对她的喜爱。

曾经的那一世喜欢与否，对秦佳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这一世对他们却是事关重要，为了让他顺其自然的喜欢上自己，秦佳简直伤透了脑筋。

亓星河抛出重磅：“我喜欢你，所以亲近你。难道我心悦你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么？”

秦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向来口齿伶俐的一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小结巴：“你、你喜、喜欢我？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