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四人略做一番收拾,便准备去往鬼界了。
风阶绿的伤并没有那么容易治好照旧昏迷着,百里星河便把他变小收在了乾坤袋里。
四人一个不落地去往了鬼界。
站在鬼界的不夜城偏殿时,秦佳的脸有点疼。
距离上次跟申屠梵镜的不欢而散过去并没有很久,在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去见他时,结果却是自己主动上门来求见。
申屠梵镜大概是因为上次被秦佳气到了,并没有在属下禀告有人求见的第一时间,就让下属把他们带进去,而是把他们晾在了外头。
“这个臭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倒是挺大的。”未满三十岁的秦简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步。
秦佳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都是我的错。”
谁让她之前没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呢?
有求之人是曾经被得罪过的,人家没有把他们轰走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作为鬼帝心眼也太小了!”虽然不知道秦佳怎么得罪了申屠梵镜,但这不影响风无度适时地为申屠梵镜的坏名声添砖添瓦。
这话正好被走出来的申屠梵镜听了个正着。
他面色平静地说:“要怎么做鬼帝似乎不需要一位已经成为前任魔君来指导。”
作为在场的唯一前任魔君风无度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
“嘿嘿,鬼帝陛下这是忙好了么?”有求于人,秦佳还是能屈能伸的很。
申屠梵镜看着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分外刺眼。
来人是她若是搁以往再忙他也会放下手中的事去见她。
可偏偏上次她一副咱俩不熟的表情刺痛了他,所以申屠梵镜愣是硬起了心肠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
“坐吧!”他没接秦佳的话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一撩袍袖率先坐了下去。
“诸位大驾观临,不知有何要事?”申屠梵镜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
妖界发生那么大的事,秦佳才不相信他会不知道他们的来意。
可是谁叫上次自己把他得罪狠了呢?
自己挖得坑只能自己平。
秦佳长叹一声,问“梵镜你还想见丝音么?”
众人皆是一惊,百里星河皱着眉头看她不知道她此举是何意。
秦佳并没有理会他人的表情,径直盯着申屠梵镜看。
只见他的客气和疏离在她的出其不意的问话中一下僵住了。
秦佳瞬间就明白自己走投其所好这一步是走对了。
申屠梵镜跟她交浅言深,要不是冲着前世的面子上估计理都不会理。
来的路上她就想过了,申屠梵镜凭什么要听她的话?
说不准本来没打算倒向余弃之的,一看到是自己就倒向对方了也说不定。
谁叫她之前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呢?
如果换成丝音的话,那他一定愿意听她说个一二。
申屠梵镜收敛住吃惊,不紧不慢地问:“你这是何意?”
只是他捏紧的拳头知道他的心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秦佳笑了笑:“就是字面意思有那么难理解的么?”
“上次太匆忙,没让你们好好叙叙旧,正好现在我没什么事就想让丝音见一见你。”
申屠梵镜的眼光在百里星河身上飞快掠过,“你这般胡作非为,上神大人也不拦着一点么?”
百里星河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愤怒,定定地看着秦佳不说话。
秦佳眼睛都不眨地说:“我们家男主外女主内,大事听他小事听我,这点小事我还是能作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