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铮捏着拳头,又砸了他一拳头。
林薄深丝毫没有反抗,傅寒铮手劲很大,可揍在他脸上,即使嘴里有了血腥味,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意,只希望这拳头再用力一点,再凶狠一点。
傅寒铮丢开他的衣领子,将他猛地推出几步远,“给我滚,以后别再出现在糖豆面前。你若是敢对糖豆再动什么心思,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万劫不复。”
林薄深喉结滑动着,他没有退缩,目光笔直的看向林薄深,哀求道:“我想等她平安的从手术室出来,可以吗?”
傅寒铮咬了咬牙,冷厉的道:“你不配。”
林薄深没有反驳,他的确不配。
“抱歉。”他对傅寒铮夫妇深深的鞠了一躬。
骄傲如林薄深,也低了头。
傅寒铮面色疏冷,“我们不接受你的抱歉。你走吧。”
林薄深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手术室。
他没有离开,守在走廊的尽头,靠着墙壁,身体缓缓滑落,坐在了地上。
心如刀割。
现在想来,那天她一大早守在他门外,那么卑微的拉着他的手臂,求他和好,是不是那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
当时他若只是回一下头,抱她一下,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他当时说了什么混账话,他说,别那么卑微,他会瞧不起她。
她该有多难过,多绝望。
林薄深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与他父亲一样混蛋。
林薄深将湿润的双眼,深深埋在了掌心中。
掌心,滚烫一片。
李清河走到他身边,目光慈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薄深,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林薄深却说:“我爱她,已是我的原罪。”
……
手术结束。
傅默橙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推出来,尚未清醒。
傅寒铮和慕微澜立刻迎上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知道,这对夫妇是顾总的好朋友,对方自身来头也很大,不敢得罪,礼貌恭敬的说:“很抱歉,傅先生,傅太太,傅小姐腹中的孩子我们没有保住,但好在人没事,只要休养一段日子,就会痊愈。”
慕微澜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憔悴的小糖豆,捂着嘴,埋进傅寒铮怀里哭了出来。
她才十八岁,为什么要经历这么难过的事?
她的小糖豆,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就怀孕流产了。
尽头的林薄深,遥遥看见傅默橙躺在病床上,被推去病房内。
林薄深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他知道,他失去了她,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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