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深将傅默橙送回家,回到月湖路别墅后。
上楼,推开卧室门,看见床上丢着她穿过的居家服,她睡过的床上,枕头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脚,被子卷成了一团拱在那儿,像是个小猪窝。
他有轻度的强迫症,但七年前,跟她久了,他的强迫症渐渐地被她治好。
现在,他看见这一片的凌乱,丝毫不觉得难受。
男人看着这片景象,站在门口,勾了勾薄唇,眼底宠溺,一时间竟然不想去收拾。
他走到浴室里。
她用过的浴室,地上湿漉漉一片,浴池里还有她洗头掉的几根长缠在那儿,水龙头上还沾着一点沐浴液的泡沫没干。
脏乱差的样子。
可林薄深眼底的笑痕,却是更深了。
这很好,这栋月湖路的别墅里,往后会留下她越来越多的痕迹。
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林薄深一边接起,一边又瞧了眼浴室乱糟糟的痕迹,随后转身,接起电话。
是盛怀南打来的。
“兄弟,这周末我跟叶唯结婚,就算你有几个亿美金的大案子要在那天签约,也得给我推了,来参加我的婚礼,知道吗?”
林薄深淡笑:“我又不是铁人,我也需要休息,何况,我的公司周末休息,从不签约合同。”
“严格说起来,你还是我跟叶唯的媒人呢,你来当我和叶唯的证婚人也很合适。”
“证婚人就算了,不过伴郎我做定了。”
盛怀南语气微痞,“得嘞,我就两个伴郎,一个你,一个何安。对了,周六那天,刚好是帝都大学百年校庆,话说你要不要提前来帝都,我们老同学一起参加校庆。”
百年校庆?
林薄深这几天因为得知傅默橙的病情后,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道:“你第二天就大婚,还有精力参加校庆吗?”
“周六可是我最后一天自由身,还不得跟你们这群兄弟好好浪一把过个单身之夜,等我真的踏入婚姻的坟墓,可就不是自由身了。”
林薄深握着电话,竟然有点羡慕,道:“你不懂孤身一人的苦。”
盛怀南在浪荡的笑,“薄深,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騒包,真没看出你这么想结婚。”
“想不想结婚这件事,与跟谁结婚有关。怎么,你不想跟叶唯结婚?”
盛怀南压低了声音道:“我哪儿敢说不想跟她结婚,立刻揪我耳朵。”
林薄深不想再听盛怀南的炫耀,道:“挂了。”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周六究竟来不来帝都参加校庆。”
林薄深握着手机,走到书房里,刚打开电脑登录邮箱,邮箱里就收到帝都大学的百年校庆电子邀约卡。
“我刚收到邀请卡。”
“那你去是不去,去的话,我们组团啊,叫上唯唯和橙橙一起。”
林薄深道:“她去,我就会去。”
盛怀南有些诧异,“她?你说橙橙?老林,我真没看出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对橙橙死心?”
林薄深薄唇吐出两个字眼:“从未。”
从未死心过。
盛怀南道:“那你放心吧,我让唯唯怎么也得把橙橙给拖过来,你当初也算是我和唯唯的月老,这回,我当你助攻。”
林薄深没说感谢的话,对盛怀南,他向来不客气。
挂掉电话后,林薄深看了眼时间,才八点,便给母亲宋丽打了个电话。
宋丽接到电话时,刚洗完碗筷,“小深啊,今晚怎么有空给妈打电话?”
“妈,最近身体还好吗?”
“我没什么问题,就是腰椎有时不太好,老毛病了,贴几贴膏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