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睡在一张床上,纪深爵没什么睡意,怀里的女人倒是没心没肺的厉害,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纪深爵看她快睡着,心里不知怎么就起了一抹恶劣,伸手捏醒她。
言欢被扰了好梦,蹙眉,“爵爷,你还不睡啊?”
纪深爵问:“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
言欢抿了抿唇角,道:“私生活也要报备啊,合同里不是写了,甲乙双方不得干涉对方私生活,就像是爵爷这么久没来找我,我也没有去找爵爷问为什么不来找我啊。”
这话落在纪深爵耳朵里,听成了一种闺怨的味道,纪深爵邪笑玩味的睨着她:“被我冷落了吃味儿?”
言欢心想:我巴不得您一辈子别来。
但面上,却是完美表演着迎合和讨好,“我知道爵爷喜欢我乖巧听话懂事,所以爵爷来找我,我开心,爵爷不来找我,我就会很乖的不去叨扰爵爷。”
她那样子,乖巧懂事到了极致,一点也不让人闹心。
纪深爵冷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过分听话守规矩的女人,会很快失宠?”
哦,男人都是犯贱的,既喜欢听话的,又喜欢偶尔撒泼任性适当不懂事的。
那样才有情趣。
言欢立刻抱住纪深爵,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毫不害羞,张着水眸望着他,软软的撒娇道:“爵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久没来找人家,人家有多想你。”
纪深爵冷冷看着她,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有多想?”
言欢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用调情的语调说:“坐着想,站着想,上课想,吃饭想,睡觉的时候也想。”
纪深爵丢了两个字,“做作。”
言欢:……
行吧,他这么不买账,她也懒得演了。
纪深爵于她言欢而言,不过是个睡过两三次的金主,他不来找她,她想他……个空气。
想起前几次,见完他,她小命都去了半条,纪深爵在那方面是个强悍的,一开始她还不自知的去招惹,后来……就怂了。
言欢转过身去,半趴着,闭上眼睡觉。
纪深爵蹙眉,又问了一声:“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的?”
言欢埋在枕头里,鼻音浓浓的,呼吸都不畅,哑哑的说:“去试戏了,给人当替身在冷冻库拍了半小时的戏份。”
纪深爵眉心蹙的更深,“这么急着试戏做什么?”
他不是说过,三年后会准她出道,并且给她资源。
言欢转过脸来看着他,苦哈哈的说:“爵爷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念书没收入,当然想打点临时工赚点零花钱。何况当替身时薪也挺高的,我今天赚了两千块,不亏。”
“为了两千块跑去冷冻库给人当替身?”
言欢:“有何不妥。”
纪深爵挑眉,“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纪深爵对自己的女人有多小气。”
身为他纪深爵的女人,竟然为了区区两千块跑去冷冻库受冻了整整半小时,把自己冻出病来。
言欢:“可是爵爷,你对我,的确很小气。”
纪深爵:“……”
瞎说什么大实话。
言欢像个不受宠的怨妇控诉道:“除了我的学费爵爷给我交了,还有这处公寓是免费给我居住外,爵爷没有额外多给我一毛钱。”
“……”
纪深爵:他有这么抠?
言欢继续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得去挣生活费,否则我今晚连冻饺子都没得吃。”
她说的好不可怜,好不委屈,委屈的不能再委屈。
言欢道:“我没指望爵爷能多疼我,我也知道爵爷肯定还有很多情人,我只希望爵爷能一碗水稍微端平一点。”
纪深爵嘴角抽了抽。
她将自己说的好像是最不受宠的那个。
言欢:“爵爷,我没指望你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但能不能偶尔给我点甜头,否则,我总是忘记你是我的金主。”
纪深爵:“……”
因为这半年来,纪深爵这个金主,真的神出鬼没,跟她丝毫没有联系,当然最重要的是,也没有任何一笔经济上的来往。
因为,纪深爵实在不太像她的金主,这个金主,抠的不能再抠。
纪深爵微微眯起黑眸,冷道:“你的意思是,若我再不给你点甜头,你就要去找其他金主?”
言欢无辜脸,半是嬉笑半是认真:“虽然做人要有诚信,但是俗话说的好,做人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纪深爵猛地将言欢压在身下,黑眸里满是危险和猎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