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峨眉派突然被毁,洛倾城心里很愤怒,好在上次前往京城时,郭臻师太不放心视若珍宝的武技心法,便将其带上京。
不然,那些武技心法还真有可能被日月派一把火给烧了。
若是真是这样,他不介意将日月派也一把火给烧了。
洛倾城望着日月派内,此刻日月派一片沉寂,尽管地面上云雾缭绕,但他眼力好,还是能看见地面上寥寥数名弟子在打扫门派。
他皱眉沉『吟』片刻,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威风『迷』翠榻,杀气琐鸳衾(qin)。珊瑚枕上施雄,翡翠帐中斗勇。”洛倾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男儿忿怒,挺身连刺黑缨枪。女帅生嗔,拍胯着摇追命剑……”
声音渐渐在日月派回『荡』。
“卧槽,哪个王八蛋大清早说书啊?”在睡梦中的日月派弟子『迷』『迷』糊糊坐起身,破口大骂道。
可越是往下听,众日月派弟子神情猛地一颤,脸『露』古怪了起来,细细倾听那传来的声音。
“初战时,知强『乱』刺,利刃微迎。次后来,双炮齐攻,膀脾夹凑。男儿气急,使枪只去扎心窝;女帅心忙,开口要来吞脑袋。一个使双炮,往来攻打内裆兵;一个轮傍牌的,上下夹迎脐下将。一个金鸡独立,高跷**弄精神;一个枯树盘根,倒入翎花来刺牝……”
众日月派弟子闻言,顿时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使劲的咽了咽喉咙。
使枪扎心窝?
一个使双炮攻内裆兵?
明明就是一场双方沙场激战的场面,怎么听起来这么污呢?
“师兄,你脸红什么?”
“别问!”
日月派各处突然响起一阵懵懂小儿的疑『惑』声,以及师兄面『色』怪异的厉喝声。
一时间,众日月派弟子早已纷纷起床,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就见一个脸戴笑得诡异面具的神秘人,坐在日月派大殿屋檐上说书。
很快,大殿下站满了人,有男有女,男的神情亢奋,女的满脸羞红。
可尽管人越来越多,但场面格外的寂静,众日月派弟子静静倾听,仿佛都能听见身旁之人急促的喘气声。
“战良久,双方筋疲力尽,难分胜负,一个燕喘吁吁,一个星眼朦胧。那女帅求饶道:官人,明晚再战可否!?”
话音一顿,洛倾城立即扫视了眼大殿下一群咽口水的日月派弟子,不由笑了。
大清早,正是血气正盛的时候,来这么一小段荤段子,应该能刺激一下他们的生理需求。
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可不是一场描述“男将女帅”斗智斗勇的沙场激战。
而是,前世明代四大奇书之一的《金瓶梅》,其内的某个段子,他也不得不叹服作者笔力之深厚,竟能将枯燥乏味的场面描述得这么精湛,宛如大战中的场景般,精彩连连。
“师兄,打仗不都是白天打的吗?怎么那女帅说明晚再打啊?晚上怎么能看得见对方的招式呢?”日月派各处又一次响起一阵懵懂小儿的疑『惑』声。
“等你长大,上了战场,就会明白有一种战争是靠感觉的!”那些师兄面『露』古怪,随口敷衍道。
忽然,一个青袍中年人从半空中飞跃而来,他脸庞俊朗,屹立在洛倾城面前的飞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