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瑟了然地点了点小脑袋,却又不明白为什么有把柄在手,子夜姐姐却还是放那何氏离开了呢?
“他穿着大红衣裙到这里招摇,自是瞒不过众人,又何需我们多此一举?”
与那样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不愿,更枉论与他揪扯这种事情了。
侧室穿红,本就是禁忌,便是白子夜不说,何氏这般作态也会有人传到白芷耳中,自然会有人责罚于他。
“子夜姐姐真是聪慧无双。”
宋锦瑟满含崇拜地抱着白子夜的脖子夸赞道,心中愈发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了。
何氏气呼呼地出了少主府,因着那一身不合身份的大红色让他走路都不敢在中间,便是到了白府,也只是从侧门偷偷溜了进去。
该死的小蹄子,竟然让自己白折腾一场。
何氏骂骂咧咧地推开门,猛地瞧见自己房内站了一个玄衣女子,吓了一跳,待看清那人儿是自己的女儿时,才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哎哟!你这个孩子,可吓死爹爹了……”
“怎么?除了女儿,难不成还有旁人会站在这里等爹爹吗?”
白子行转过身,眯着眼睛看向何氏道。
这父女二人的眼睛如出一辙,眸子里闪着的精光让人十分不喜。
何氏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主上来了呢!
而后又自嘲一笑,主上已经多少年不曾来过自己的院子了,这会儿又怎么会过来呢?
何氏不知自己是该庆幸来人不是自己的妻主,而让他逃过私穿红色的责罚,还是应该难过于那人儿这么多年来始终不愿踏足于自己的院子。
瞧着自家爹爹脸上的黯然神伤,白子行缓缓走过去,将他轻轻环在怀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白子行知道,爹爹一直以来都将母帝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他盼着那女人能够来看自己一眼,可不过也都是奢望罢了!
母帝的眼中心中,除了白子夜和她那个死了的父后,又还能够装得下谁?
“爹爹今日过去,可有发现什么?”
白子行扶着何氏坐回主位上,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见何氏的神色缓和了些,才开口问道。
“呵!那小蹄子名为锦瑟,据他自己说是出自乡野人家,可爹爹瞧着……”
何氏喘了口气接着说道,
“那般的容貌和气度,并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张小嘴儿也是厉害得紧,就是有些没脑子,仗着得少主宠幸,便是将爹爹这个长辈也不放在眼里呢!”
何氏一想到宋锦瑟手腕上的镯子,就气得直喘粗气。
这样好的东西竟平白让那小蹄子给糟蹋了,真是白瞎了那好东西。
何氏心疼得直抽抽,却又不能将那小蹄子怎么样,这才是让他最头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