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这次远征的目的已经达成,大汉将整个费尔干纳盆地给吃了下来,兵锋直达中亚河中地区,毗邻伊朗高原。等把中亚消化进去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然后刘琨作为行军司马,被远征军安排留守在与安息帝国交接的木鹿城,以此来监视安息帝国的动静,然后远征军主力则是撤回了费尔干纳盆地,为大汉向费尔干纳盆地移民进行准备工作。
虽然现在的大汉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但身在木鹿城的刘琨却是与大汉本土相距万里,这个后盾虽然坚实,但却有些太过遥远,甚至于在大宛的远征军主力都有些靠不住。
随着汉军主力撤退之后,曾经被打得大败的安息军又不安分起来,时不时便到木鹿城这边骚扰一番,这一次甚至变本加厉将木鹿城给围困起来,就像是要找回之前丢掉的场子一样。
刘琨手底下只有不到一千人,留在这里主要是监视安息人的,自然也不方便出城和这多达上万人的安息军交战,只能在城墙上守着。
“拿我的唢呐来!”只是这群安息人在城外实在是非常碍眼,看着这群安息人,突然间刘琨灵机一动,想起了四面楚歌的故事来。随即马上便有刘琨的手下,给他拿过来了一柄唢呐。
虽然唢呐后世在中国发扬光大,但这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外来品,公元三世纪传到中国的唢呐,其实是波斯人民的传统乐器,而现在统治波斯的便是安息帝国。
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这一趟远征让刘琨不虚此行,在戎马倥偬之间,他还研究了一下西域各国的传统乐器,几乎每种都能上手,堪称乐器大师般的存在。而就在来到安息边境之时,刘琨马上便遇上了唢呐,并为它痴迷。
唢呐音色浑厚,发音穿透力、感染力强,后世号称乐器中的流氓,可以从出生吹到头七。在一次试吹了唢呐之后,刘琨便爱上了这种乐器,没事的时候便吹上两嗓子,尤其是在军阵之中,吹上一阵唢呐,当真是非常提士气。
只是这一次拿到唢呐之后,刘琨却是并没有用它吹奏慷慨激昂的乐曲,而是吹了一段他所学习的安息人的乐曲。这么一首曲子虽然是安息名曲,但格调哀伤、忧愁,充满了思乡之情。
在刘琨高超的技艺,外加唢呐那极具穿透力的音色影响之下,让这首曲子,甚至能够被城外的安息人听到了,如泣如诉,一下子便点燃了这些安息人的思乡之情。
就这样,在刘琨吹了几日之后,这支安息兵便撤了回去,木鹿城也便再次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