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的感恩戴德之中,这个人抬腿准备离去,因为,他自己主动放弃了赢得的彩头,项阳悄悄地注视着这个人。
“众人皆醉我独醒,君子一言换善行。”项阳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那个刚刚要离去的中年人,听见了项阳的这一句话,他又转回了身,确定了刚才说话的就是项阳以后,他就走了过来。
来到了项阳的面前,这个人自我介绍的说道:“在下谭贞良。浙江嘉兴人,准备进京赶考,路过此地,敢问公子姓名?”
项阳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不过,现在却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尽管,想不起来,人家是这样的文雅,自己不回答好像就失礼了。
“项阳,潞安人。”项阳说道。
“公子你刚才所言,可是对我而讲,你的话似乎别有深意。我们可否一叙。”谭贞良说道。
项阳说道:“好,我现在就住宿在四海客栈,你如果方便,可以到那里找我。”
“哎呀,我也是刚刚来到了此地,没有寻找到住宿的地方,既然如此,我就去四海客栈就是了。”谭贞良笑啦。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四海客栈,在伙计的招呼下,谭贞良让随从办好了住宿的客房。
在伙计引领下,他们朝楼上定好的房间走去,当他们走到过道的时候,卢伯看见了项阳、卢文炜,他说道:“少爷,你们出去以后,小姐就在一直找你,你现在是不是去见一见她。”
卢文炜同卢伯刚刚离开,从对面又过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看见了谭贞良,他疾走几步来到了跟前说道:“元孩兄,我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实在是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与你相见。”
“百史,别来无恙,这真是太巧了,我也没有想到,你也来到了榆次。”谭贞良说道。
“相请不如偶遇,我们既然在此地相逢,不如坐下一叙如何?”那个叫百史的人说道。
谭贞良一口应了下来,项阳看见他们是熟人,就准备告辞离开,谭贞良一把拉住了项阳,“项公子,你请留下,我们一起叙谈,你不要见外。”
大家进入了此人的房间之后,谭贞良给项阳介绍刚才的那个人,“这位是陈名夏,字百史,南直隶溧阳人,复社名士,好诗文,喜欢结识天下各地的名人名士。”
“这位是我刚刚认识的项公子。”谭贞良说到这里时,项阳立即自我介绍“项阳,潞安府人士,我没有功名,布衣之人。”
陈名夏听见项阳是一个白丁,脸上顿时一片傲然之色,他旁边的一个人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
正在项阳尴尬之际,房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他手里面端着茶水,项阳一看,这不就是今天在大街上撞了人,还骂人的那个赶车的伙计吗?
项阳看见他放下茶水,陈名夏就挥手叫他出去了,哈哈,老爷原来就是姓陈的。俗话说,养畜生,赛主家,犬恶主人奸,一个下人说话做事的分格,以小见大,基本上可以看出来他的主人的品行。
项阳此时知道了陈老爷的身份,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介绍此人的一本书,一个恶心的想法刹那间就飞了出来,他决定自己要假冒一次神棍,敲一敲这个陈老爷的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