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黑暗中的大牛和窦二东,看着由远及近的火把,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肥肉终于来了。
巴特正在猛追目标,突然,黑暗中一阵倾盆大雨下了起来,此雨不是水滴,是要人命的。
利箭带着风声就扎进了外藩蒙古兵的身体,惨叫声开始响起,中箭的战马是失去了控制,四散奔逃。
片刻后,黑暗中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乌克善接到消息时,是怒火冲天,把一个精致的金酒壶摔了稀烂。
寒冷的黑暗中,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消失着,敌驻我扰的大戏是在不停地上演着。
乌克善派出去的人马,一支也没有回来。
从第一次巴特带走的300人马算起,500、1000、2000,追兵人数不断地增加,可是,袭扰的敌人还在外面嚣张。
乌克善想全军追击,他稍微冷静的一想,就知道这样一来,算是彻底的中了对方的疲兵之计。
追、追不得,睡,睡不着。乌克善和他的队伍,在煎熬里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乌克善不好活,项阳现在的情况同样是不容乐观,一个晚上的厮杀,兄弟们已经是战死三分之一。
活下来的这些兄弟们,也基本上是人人挂彩,唯一的区别,则是伤的轻重程度不一样罢了。
看着东方的鱼肚白,项阳知道天一亮,自己的大麻烦就来了。
他果断的下令,打扫战场,一刻钟以后,撤退。
当乌克善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出现在昨天晚上的战场上时,除了一地的尸体,他没有看见一个活人。
“追”,乌克善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举起马鞭喊道。
乌克善把几千人的队伍分成三路,寻着项阳他们留下了的踪迹,在大平原上是纵马狂奔。
项阳他们尽管跑的早,可是,他们跑的却不是非常快,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就是因为大家要照顾重伤员。
负责断后的大牛,追上项阳说道:“建奴援兵的大部队,已经快要追上来了,只有不到10里地的路程。”
10里地的路程,对于骑兵来说,也就是一个冲锋的时间。
怎么办?看着血战了一个晚上,现在是疲惫不堪的兄弟们,项阳的心里面,此时此刻是痛苦万分。
就凭借自己现在的这些伤兵,怎么可能是建奴援兵的对手。
跑吧,已经是来不及了,回头与建奴的援兵再次厮杀,结局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一个结果,战死杀场。
放弃这些重伤员,项阳是于心不忍,援兵,自己的援兵现在在哪里?
卢文炜、阎应元、李大开、周遇吉、刘会昌你们在哪里?
项阳茫然四顾,宽广无垠的大地上,空荡荡的一片,不见一个人影,只有肆虐的寒风在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