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苦笑,”我不懂母亲这是什么意思,我与花无色之间不过是正常的接触而已,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花家主动提的退婚,所以我以后看到他们花家的人就应当主动退避三尺?”
沈夫人愤然道,“可你看看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你我们卫家发生了多少事?先是生意受到影响,再是花家退婚,好好的没你没事跑到城外去,结果遇到劫匪,要不是被人救了,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今日,卫锦都知道看完龙舟就回来,你却非要上花家的画舫,若是今日沅江上那些贼人真把你这么样了,到时候折辱的还不是我们卫家的名声!”
沈夫人的这些话,乍一听是有点道理,但是却经不起深究。
但是最后反驳她的却不是卫殊,而是卫如海。
“够了,夫人,你还要偏心到什么地步?”
卫如海一向温和,极少在人前发火,今天也是忍无可忍了。
他等着沈氏道冷冷道,“夫人你扪心自问,虽然自殊儿的事以后,家里的生意开始出现问题,可这是她的错嘛?她毕竟是你十月和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非要看着她当初病死了你才满意?
女儿能死而复生回来,难道你不应该是感到高兴吗?
还有花家退婚又怎么能怪得了她?谁都知道如今是花家觉得自己门第高了,想要给儿子找个出身更好的妻子,所以才退婚,若是你要把这事怪罪到女儿的头上,那你还是不如直接来怪我无能好了!
她去城外怎么了?谁能未卜先知那儿会出现劫匪,夫人要怪的难道不是那些丧心病狂的匪徒,青天白日人也敢劫持良家妇女吗,殊儿有何错?
还有今日沅江上的暴乱又跟殊儿有什么关系,即使是太守大人都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呢!”
卫如海气呼呼的说着,胸口上下起伏,他本就文弱,如今这样倒是像快要背过气去了。
沈夫人见丈夫这个样子也害怕了,赶紧喊道,“快,快请大夫过来,再来两个人把老爷扶到房间去!”
大家都被卫老爷这个样子给吓住了。
于是一群人又赶紧跟着跟着进了俪园,卫如海已经由下人扶到床上躺着了,这会儿大夫正在号脉。
赵姨娘听说了老爷的发病的事后也赶了过来,虽然这些年过去她的心也凉了。
但除了感情以外其他物质方面卫如海还是待她们母女算很不错了。
若是老爷真有个三长两短,三少爷又还年幼,那她们母女就得落到沈氏手里,到时候指不定还要遭什么罪呢。
大家的眼睛都盯在大夫搭在卫如海脉搏的那两个手指,它每次微微颤抖一下都牵动着屋内众人的人。
片刻过后,终于号完了脉,大夫捋着胡须起身,面上神情凝重。
沈夫人赶紧问道:“大夫,我家老爷情况如何?”
大夫看了她一眼,说道,“卫老爷这时气血攻心,静养几天再吃几服药下去就好了,但是切记,万不能在受刺激了。”
听完大夫郑重的交代,沈夫人连忙点头。
等他开完了药方,又让身边的大丫鬟云英跟着去抓药,这才扑到床前,伸手握住卫如海的手。
呜咽道,“老爷,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为难殊儿了,求你别吓我,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卫殊和卫锦在走到床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