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坐正了身子,表情也认真了几分,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跟你商量个事,如果自二次爆发疫情,你无论如何都要奏请皇上,此次灾情由你来负责,好不好?”
容尘剑眉微挑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这才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我又不傻,这种事儿要是有我那些皇叔来说,做坏了,大不了被训斥几句,或者再冷落几年就过去了。
若是做好了,那从此便可扬眉吐气,说不定还能因此获得了角逐储君的资格。
可我我若做不好,那就是丢了我父王的脸。我若做好了,又有人会说我狼子野心,对帝位虎视眈眈。
那些叔叔们会忌惮我的能力,皇祖父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或许开始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也经不住我那二十来个叔叔不停地在他耳边吹耳旁风,
所以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我干嘛要去做?”
其实他说的没错,事实还真就是这样,但花雾仍是有些不甘心。
“所以你当真打算死什么都不做?”
她从他身边站起来,在他面前走了两步,又扭过头道。
“若你当真打算什么都不做,那为何咱们在路上的时候你会有那般感慨,会感慨若是宁王殿下此次若是被派来救灾。
那从此他在朝堂的实力就更如日中天了,甚至连民心都会偏向他。
这对人家而言简直是如虎添翼…你当真不想做点什么?”
花雾双眼眯了眯凝视着他,似乎要将这个人看穿,容尘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
“我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孙,连正经的封号都没有,如何去抢这功劳?
再说了,就算我上书国君,国君也未必会批准,
放着那么多年富力强的叔叔们不用,用我这个毛头小子,黄爷爷他既不是赌徒也不是傻子。”
“这么说你还是是有这份心啦?”
花雾脸上的表情立马露出一丝喜悦,一双眼睛完成了好看的月牙儿。
容尘没有回答她,花雾继续说道,“其实这个时候师出也未必要有名。你若想做些什么只管做,我会帮你便是。”
“哦,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容尘被他这么一激,到提起了一些兴致。
“首先,我可以百分百的打保票,这场瘟疫是必不可免的。
所以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耳要准备的自然是只粮食和药品。
另外,每每国难当头,总有些人会发国难财,吃人血馒头,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这个时候你需要拿出大楚国皇太孙的威严来,杀伐果断。
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从,你就算是在江浙杀了几个贪官污吏,
只要把事情办好了,回到帝都国君是不会责罚你的。”
她无比笃定的说道,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将天下大事都尽在她的帷幄之间。
容尘目光幽深的凝视着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少年俊逸而完美的轮廓上蒙上了一层原本不负于这个年纪的深沉。
沉思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彼时在看校花雾的目光,眼中却多了一丝防备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