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冷笑一声,“凭什么?就凭着你们必须得靠我来救皇孙的命!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就等着给皇太孙发丧吧。只怕到时候也可以让你们的家人准备准备连同你们的丧事一起办了!”
这话说的很冲,但也是赤裸裸的指出了现在高跃和张文等人所要面临的问题。
如果他们现在选择救了容尘,容尘将来未必能登上帝位,
可是他们却会间接的得罪那些视容尘如眼中钉的人,可若是不救,只怕又扛不住皇帝的问罪。
真是两头都不讨好,但是,这如果是他们想救却又没有那个能力去救。
比如说徐州城是真的没有大夫了,然后容尘再死了,这到时候皇帝要怪也不好说,
顶多是略施惩罚一下而已,可偏偏又出了个花雾。
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救治太孙这病,与其说现在碍眼的是这位皇太孙,不如说是花雾吧。
张文被花雾一句话噎得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切头窃窃私语,“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做事却挺张狂的!”
“是啊,不过就是仗着她身后是位皇孙嘛,可是皇孙现在还躺在床上,
若是再也救不回来,看他还得瑟什么。”
花雾对这些言论全都充耳不闻,坐在椅子上,神色依旧淡定从容。
高跃心中再三思量,面上却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任何内心的想法。
大厅里的气氛一十就这样僵持着缓解不下来。
高跃张文等人自然是不愿意再拉下脸来,跟花雾好声好气的说话。
而花雾偏偏也就是他们眼中那个不识抬举的人。
她也不会服软,她又没错,需要服什么软呢?
难道不是他们这些官员统统全是废物,连几条水蛭都看不住,不需要下一个罪己诏吗?
最后还是慕林夕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调停,“呃,那个…你们不是说要请花雾姑娘过来商量要事吗?”
“对啊,不是说要请我来吗?难道就是请我来和你们吵架的吗?
有什么事就说吧!”她的声音再次在大殿里响起,所有人这时才回过神,
是了,他们找她来是有正事的,可不是为了就这样僵持着。
仍然是由高跃出头,斟酌再三说道,“花雾姑娘想必也知道了。
昨儿你抓回来给太孙殿下治病的嗜骨蛭不见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花雾诧异的斜着高跃,“大人这话怕是问错了人吧?
这话您不应该问您自己或者是张大人以及其他人吗?
我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您问我,我能做什么?
你们让我来救太孙我就了,给太孙治病需要药引,我也去找了,
可是这药引找到了放在你们徐州府,不过一夜,就不见了。
这事儿你们不应该自己去彻查吗?怎么反倒又找到我的头上了?
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就这么说吧我现在什么办法也没有,你们也别找我了。”
“这…”高跃擦了擦额角,心道,这丫头实在是太难应付了!
“若是姑娘办法了,那这太孙恐怕就真的没有人能救了。”